輕人揚了揚眉,等她進一步說明。
“我沒有別的目的,只是純粹做個看護而已。”瓦娃正色道。
年輕人用一種不一樣的眼神審視著她。“逃出家了?”
“嗯,是被爸爸逼的,我走的時候他很生氣,說要弄個更大的組織,還說到時候要回頭來找我們。二哥,你相信他的話嗎?”
年輕人沉吟道:“有可能,他有足夠的錢。”
聞言,瓦娃和他相視一笑,“有誰會想到一個不起眼的老頭,卻有億萬家財。”
“那都是我們替他掙來的。”年輕人不屑地說,轉移話題的問:“瓦娃,你真的只是做個看護而已嗎?”瓦娃誤會他的意思,低下頭囁嚅地說: “其實我是去贖罪的,他之所以會失明都是我害的。”
她的回答,今年輕人愣了一會兒。
“行動時出事了?”
“沒有,純粹是意外,我害他出車禍,造成他失明,我覺得應該盡一份心力。”“慢著!”年輕人濃眉緊鎖的說:“你一直在說的那個人,就是昨晚開槍射我的那個男人嗎?”“就是他,不然你以為是誰?”
“他是個瞎子!”年輕人摸摸左臉頰,想起昨晚那記拳頭的力道,低喃道:“這人一定學過拳擊。”“什麼?”凡娃一時沒聽清楚他的話。
“昨晚他的表現不像個失明人,你可要小心——點,別在他面前露了底,萬一情形不對,就趁早走,知道嗎?”“嗯。”瓦娃順從地點頭,“我一直很小心的。”
年輕人輕撫著她的頭髮,“乾脆跟我一起走吧,我好照顧你。”
瓦娃睨了他一服,“我不想再過以前的生活了。”
年輕人審視著她,“你想通了。”
“嗯,我本來就要的不多。”
年輕人靜默了一會兒,有感而發的說:“我們四兄妹中,就屬你最沒有野心。”
“那你呢,你打算去哪裡?”瓦娃好奇地問。
年輕人一臉的神秘,搖搖頭,笑而不語。
“走,我們去打小鋼珠。”說完,年輕人伸手拉她站起來。
小時候,他總會帶著瓦娃一起去打小鋼珠,現在兩人都長大了,但他們仍歡天喜地拉著手,像以前一樣,迫不急待跑去小鋼珠店。
兩人在店裡一直玩到晚餐時間,一塊用了晚餐,等瓦娃回到呂家時,已將近十二點鐘了。
※ ※ ※
第二天,何媽趁著吃早餐時,向瓦娃透露一個訊息。
“周小姐回去了。”
“哦,這麼早?”瓦娃喝下一口濃湯,又說:“現在才七點。”
“不是,她回紐西蘭了。”
“啊?怎麼突然回紐西蘭?”
“是呀,我也這麼認為。”何媽也是一臉想不通的神情。“先生的眼睛還沒好,我還以為她會留下來陪他呢。”
“也許她是有急事。”瓦娃猜測道。
何媽不以為然地搖頭,搖著食指,肯定地說:“可能在生先生的氣,她氣先生把她的水晶琉璃打破了。”
聞言,瓦娃噗味一笑,“為了這個幼稚的理由?我不信。你別看周小姐對這件事情沒說什麼,其實她很在意的。”
“再買一個不就得了。”瓦娃無所謂的說。
“不,”何媽又搖著她的食指,“再也買不到了。而且欣賞藝術品,不是這麼欣賞的。”
說得瓦娃一愣一愣的,疑惑地問:“那該怎麼欣賞?”
※ ※ ※
傍晚時分,瓦娃推著餐車到起居室,門口即響起鄭思菲的聲音。
鄭思菲走進起居室,看見瓦娃,便一個勁的瞧著她。
“我臉上有什麼嗎?”瓦娃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