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裡不舒服,羞惱又氣憤,再也不想見微生良驥了,也不想回家去,就一路往前走,也沒有什麼目的地。
周英晟出莊第二天就病了,身體忽冷忽熱的,他找了家客棧住下,渾身到下都是吻痕,不敢叫大夫來看病,只好躺著休息。躺了一天不見好,才勉強穿了衣服到藥鋪去抓些藥。雁堂山莊是醫術出了名的,可惜周英晟醫術不好,他最會的就是經商。他到了藥鋪憑著記憶要了些藥材,好在掌櫃的是個好人,幫他換了幾味藥。周英晟喝過了藥身體好了些就繼續往前走了。
走了沒幾天,他帶出來的盤纏就不夠用了,周英晟覺得委屈極了,沒有辦法只好當掉了身上值錢的東西,換了一些銀子來用。周英晟身上的玉佩還有佩劍都是寶貝,不過當鋪的人壓價,他換的錢不多,也沒給他贖回的條子,周英晟不懂這些還上了當。
等他身上的錢再花光了就無計可施了,周英晟心裡更覺得委屈,他不想再見微生良驥,卻又想著自己腳程根本不快,這麼多天卻不見人來找自己,連個道歉的話也是沒有。好在周英晟遇到了葉雲飛他們。
這種尷尬的事情,葉雲飛也不好多問,於是兩個人就叫人打了熱水沐浴。房間不是很大,只能放一個浴桶,葉雲飛就發揮了大哥哥的精神,讓周英晟先去洗了。葉雲飛坐在桌邊上玩著茶杯茶碗,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周英晟洗完了,忽然說:“不好意思,我忘記拿趕乾淨衣服了。”
葉雲飛站起來給他送過去,就瞧周英晟鎖骨那裡還有淡淡的印記,這麼多天了居然還沒好,微生良驥果然是個禽獸。
葉雲飛也洗完就準備睡覺。房間裡只有一張床,是個挺大的雙人床,周英晟瞧了一眼就說:“我睡地上就好了,謝謝你讓我住進來。”
葉雲飛想他一個少莊主,肯定沒打過地鋪,就笑著說:“你怕我偷襲你麼?”
周英晟吃驚的說:“怎麼會?”
葉雲飛說:“我也不怕你偷襲我啊,那不就成了,我們一起睡床上,湊合一夜就好了,萬一睡地下這麼涼,凍病了,第二天嘴歪眼斜怎麼辦?”
雖然周英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最後兩個人還是都躺著床上睡了。周英晟這幾天都很累,很快就睡了過去。葉雲飛是整日奔波也是疲倦的厲害,很快也睡過去了。
到半夜的時候,客棧裡就全熄了燈安靜下來,小鎮子本來就人少,到了晚上就靜的一丁點聲響也沒有了。
突然間,就瞧客棧一樓一個人影一閃而過,眨眼間就上了二樓,到得葉雲飛和周英晟房間門口。只是還有比那人影更快的,旁邊房門“刷”的就開了,來不及看清楚,就瞧李君驁已經擋在了那人影之前,手一揮將那人隔開。那人反應很快,立時退了三步,與他拉開距離。
來人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蒙著面只露出一雙眼睛。李君驁雙目在他身上一掃,異色的眸子在黑暗裡格外的閃爍。
來人似乎忌憚於李君驁的武功,所以不敢貿然輕舉妄動。
李君驁眸子裡閃過恍然大悟的神色,說:“你武功很好,而且還懂得化解鴛鴦眼的法門。”他說著一頓,話鋒一轉,又道:“只可惜修為還是差了一些,不足以對付我。”
來人雙眼一眯,似乎在考慮李君驁說的是真是假,目光也有些晃動了,似乎擔心對方用鴛鴦眼窺探自己的心聲。他全身都警惕起來,沉肩提肘,似乎隨時準備發難。
李君驁說:“你不必這麼緊張,你的武功還不是我的對手,如果我要你的命,剛才你已經身首異處了,不會好好的站在這裡。”
來人目光一閃,似是不信,卻沒有動彈。
李君驁說:“既然我們的大目的是相同的,我也就不為難你了。只是你要將東西交給我,你身上我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