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璞玉這般說其實也不是什麼激將法,帝王家本來就沒什麼親情可言,當年先皇對趙璞玉並不好,如果對他好,也不可能將他送到皇后那裡不聞不問,差點被弄死了也不在意。趙璞玉或許不比任何人恨他恨的少。
趙璞玉擬了詔書,替先皇道歉,昭告天下當年天策府被冤一事,將天策府的靈位供奉在祖廟裡。然後封了李君驁一個鐵帽子王,在經常設府邸,親自書了牌匾“天策府”。
這一系列的事情,在一夜之間就全都做完了,讓人有些消化不良。
李君驁並不接封,趙璞玉卻也不在意他的態度。
葉雲飛臨走的時候想到一件事情,說:“雖然天策府的事情和陛下無關,雁堂山莊也已經完蛋了,我覺得陛下可以反思反思,順帶好好想想,不要再弄第二個雁堂山莊出來了。”
趙璞玉說:“上將軍說的有道理。”卻不知道他這話說的有積分真假。
李君驁突然開口,說:“我不殺你,並不代表別人也不殺你。你指使雁堂山莊暗中殺了多少人你心裡有數。”
趙璞玉臉色凝重了起來。
李君驁也不多說,帶著葉雲飛出宮去了。
他們回到葉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早過了大半夜。不過葉夫人周英晟他們還沒有休息,就怕又出什麼事情,一直等到葉雲飛和李君驁回來,瞧見兩個人都好好的才鬆了口氣。
周英晟迎上來,問葉雲飛,說:“皇帝叫你們幹什麼去了,大半夜才放人回來,真是擔心死了。”
葉雲飛瞧見周英晟,忽然才意識到周撰文死了,周撰文可是周英晟的爹。葉雲飛有點支吾了。
李君驁說:“邊關的事情。”
葉夫人趕緊說道:“回來了就好,這麼晚了,都快去休息吧,天大的事情也明天再說。”
因為時間實在是晚了,所以大家都沒有意義,紛紛回房睡覺去了。
葉雲飛像李君驁的尾巴一樣,跟著李君驁,李君驁進了房間,葉雲飛就竄進了他的房間,然後關上門。這才神神秘秘的說道:“師尊,你不會找周英晟報仇了吧?”
“為師為何找他報仇?他做過什麼惡事?”李君驁說。
葉雲飛拍了拍胸口,說:“師尊果然恩怨分明,那就好那就好。”他說了一半,又說:“那也不好了啊,周撰文是周英晟的爹啊,現在周撰文死了,要怎麼告訴周英晟啊。”
李君驁說:“周撰文是死有餘辜,怨不得別人,直接與周英晟說了便是。”
葉雲飛垂頭喪氣,雖然周撰文的死的確是怨不得別人,可是他還是不知道怎麼說。
“叩叩”兩聲,有人在敲門。
葉雲飛轉頭一瞧,門外有一個身量很高的人影,葉雲飛一眼就能瞧出來,肯定是微生良驥了!
果不其然,就聽門微生良驥的聲音響起來:“李兄?已經休息了麼?”
葉雲飛:“……”
葉雲飛目光在李君驁身上一轉,心裡捉摸著,為什麼微生良驥總是來找李君驁?難道說……微生良驥和他師父父有一腿?葉雲飛這麼一腦補瞬間就被雷了,微生良驥不是把周英晟這個這個又那個那個了麼?還跟周英晟表白過了?現在居然要劈腿爬牆,實在是太渣了。那微生良驥和師父父誰是攻呢?兩個人好像身量都差不多高?不分伯仲?
葉雲飛想的抬頭融入,完全沒發現他師父父是睜著眼睛的。
李君驁冷笑了一聲,說:“好徒兒在想什麼?”
葉雲飛瞬間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打了個哈哈,說:“好睏啊,我想回去睡覺了師尊。”
李君驁一把拉住他的後衣領,將人輕輕鬆鬆就給拎了回來,說:“為師還沒叫你走你就走了,看來徒兒的單膽子越來越大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