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壯陽,治療治療關節炎之類的慢性病。”
說到這,歐陽天突然看向唐風,說道:“你還記得有多少人死於非典嗎?”
唐風想了想,道:“好像是三百多人。”
“三百多人?”歐陽天嘲弄的笑了一下,道:“京都各地究竟被隔離起來多少人,我也說不準,但是當年,京都除了各大醫院之外,又在四周臨時徵調了很多秘密的療養院、監獄等等,統統作為隔離區,將一批又一批的病人送往其中。”
歐陽天嘆了口氣,忽然擺了擺手,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望著淅淅瀝瀝的雨水,道:“不想再提那些事情了,不過我不得不說,當時的廣東省中醫院確實很了不起。
當年,廣東省是最大的非典爆發區,所有的醫院都戰戰兢兢,噤若寒蟬,見到非典疑似病例,就往大醫院裡推,就往隔離帶送。生怕擔當責任。
而廣東省中醫院卻是門戶大開,堅持用中醫的辯證手段,接診所有前來求治的病人。他們不化驗病毒,不去做非典確診實驗,平等對待每一個病人。
那一個月,廣東省中醫院接診了不知多少病人,所有的病人最後全都康復出院,沒有一個死亡病例。”
唐風點了點頭,道:“怪不得咱們國家所有的中醫院裡,就廣東省中醫院還能保持中醫特色,而且規模也是越來越大呢。”
歐陽天點了點頭,道:“對,廣東省中醫院在非典期間的表現,讓當地的民眾十分信服,所以,它也成了全國唯一一所能抗衡西醫院的中醫院。”
唐風點點頭,道:“看來非典對廣東省中醫院是挑戰,也是機遇。”
歐陽天沒有轉頭,仍是看著門外的雨水,悲哀道:“可惜的是,非典病毒退去後,非典慶功會上,卻沒有一個字是提到過中醫院的功勞。
衛生部只說了兩個原因,第一,你們中醫根本就沒見過非典這種疾病,更查不出是sars冠狀病毒導致的,你們憑什麼治療非典?第二,你們各大中醫院雖然在非典期間治癒了很多非典疑似病人,但是你們經過確診了嗎?沒有確診為非典,憑什麼說中醫有功?”
唐風站起身來,怒道:“可是中醫不是根據病毒來治病的,儘管中醫沒見過非典病毒,沒見過甲流病毒,但是不代表著中醫不行。”
歐陽天點點頭,轉過身,嘲弄的笑道:“是啊!但是衛生部的人可不這麼認為。更加令人可悲的是,那些在隔離中生還的病人,因為非典治療期間大量使用激素,結果半年之後,開始出現股骨頭壞死,全身骨骼鬆脆,現在還有上千人躺在床上,只能依靠家人的照顧生活。
他們生活無法治理,肺部又開始出現纖維化,心理也開始抑鬱、煩悶,現在,幾乎每個月都會有非典後遺症的病人自殺死去。”
唐風頹廢的坐到了凳子上,說道:“原來這其中還隱藏著這麼多的苦難。”
“由於非典後遺症的病人生活太過艱難,香港地區給每個非典後遺症的病人,發放補助金達五十多萬,而大陸紅十字會,給每個病人發放的補助金是每年五千,而且還時不時拖欠。”
歐陽天的聲音更低沉了,眼角幾乎泛出淚花:“我曾主動接診過幾十例非典後遺症的患者,我想幫助他們,可惜……可惜他們的身體已經被激素徹底損壞了,陰陽極度不平衡,我回天乏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躺在床上,生活在暗無天日之中。”
歐陽雪這時走了出來,輕輕牽著歐陽天的手臂,說道:“爺爺,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
歐陽天摸了摸歐陽雪的腦袋,點點頭,說道:“對,都已經過去了。也就是在那一年,我心灰意冷,便從省中醫院退了下來,也從省衛生廳的職位上主動下退,現在的整個衛生系統,從上到下,都是西醫把權,我也不想再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