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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佦也很精明,拒絕帶頭演講。
“我們這邊剛開過二次年會,關於地產業的宏觀調控,我們內部的討論也挺多的,總體而言,目前這一波的宏觀調控還是有必要的。”王佦做為華銀財團的地產業旗幟人物,和北方的幾位大佬唱了反調,拒絕被他們這些大佬當槍使。
廢話。
王佦現在倚仗博安系,絕對是國內最不差土地儲備的房企,一二三四線市場的土地儲備佈局完善,背靠整個華銀財團的多家金融機構,根本沒有資金緊張的問題。
說句難聽話,王佦和徐騰恨不得這個局面再維持兩三年。
“宏觀調控是有必要的,但這個力度是不是太大,太緊,違反了市場經濟的客觀規律?”牛總硬著頭皮提出一點點個人的看法,很快就擺擺手,“我不做地產業,所以,我說的話不能算數,只是一點個人的理解。”
“我們先談一個事情。”徐騰中午就在飛機上吃了一些點心,肚子挺餓的,可還是得坐在這裡,陪著大家談事,因為有些事,他得負責挑明瞭說。
“我們華銀財團從創立之初,特別是這些年,理論上來說,我們的主導經濟原則和理念並不屬於傳統的凱恩斯主義,不屬於傳統的自由市場經濟派。這一點和我們老蔣有關係,我父親讀emba的指導老師是馬光源教授,算是老蔣的徒孫,我也是老蔣的徒孫。包括我們李達霄董事長,我們趙丹陽總裁,也是老蔣帶的碩士生,我在長江大學四年,說是學士本科教育,基本都是老蔣單獨授課。”
有些話,在整個華銀系只有徐騰適合當眾說清楚。
“我們王佦董事長可以給大家作證,我們華銀系開年會,基本都是老蔣負責分析大經濟層面的各種資料,會議也基本都是老蔣在主持。這一輪的宏觀調控,我們老蔣是最主要的贊成者之一,對華銀財團來說,確實是不利的,這個不利是多方面的,但我們必須支援。”
“我們做為企業家,對宏觀調控的理解肯定是有失公允的,但我個人還是深信老蔣的理論和分析,只要是優秀的企業,穩健的企業,有核心競爭力的企業,在這輪宏觀調控中適當餓一餓,忍一忍,乘機做好瘦身,健身工作,做好內部的改革改良,那肯定是有長期的利好。”
徐騰表態了,尊師重道,我們華銀財團絕不向中央政策開第一槍,要開槍,你們自己上,我們也捱餓,但我們為了國家大業,忍了。
忍你媽!
柳總差點罵娘,他算是看出來了,華銀財團是真不要臉了。
現在的國內經濟局面,最開心莫過於央企,全國的企業都面臨借貸困難,聯想都不例外,唯有央企是例外,比央企更開心的莫過於華銀財團。
眼睜睜看著華銀財團一邊大肆低價囤地,一邊大肆建倉抄底股市,一邊在全國擴大銀行、保險支點,一邊索要政策貸款投資高科技,一邊索要政策貸款走出去,在海外席捲大宗商品和科技產業鏈投資,柳總也真是醉了。
柳總不醉才怪,他投資的幾家地產公司中,最厲害的莫過於孫鴻賓的迅馳集團,現在已經要破產了,目前能有實力接盤的企業,除了華騰置地,就是萬科置地,兩家都是華銀財團的地產業旗幟。
結果,冒出來一家香港博科地產公司,試圖重組迅馳集團。
柳總一查股權結構,結果還是華銀財團,和萬科是穿一條褲子的博安系,這招數顯然是用一家小公司重組迅馳,將好樓盤轉移給萬科、華騰,垃圾樓盤留在手裡繼續擺爛。
柳總臉色很難看,今天本來還想替孫鴻賓調解一下,讓徐騰出手救命,畢竟……他覺得徐騰是很高階的,很講究顏面的,很給長輩們情面的。
幻覺,都他媽是幻覺!
柳總現在徹底懂了,王佦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