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南風沉沉呼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他轉過身，看向梁心衡，他捏緊拳頭，問道：“我們還是說說，關於白皓，他留下了什麼東西吧。”

梁心衡微微頷首，將檔案從袋子中取出。

唐南風究竟有多少路可以走呢？

他大可以直接綁了白皓…不讓他去死。

然而，這樣做的話，白皓並不會感激他。

唐南風的權力有限，他能為白皓帶去他所求的公平嗎？

答案顯然是不能。

白皓想要大仇得報，能夠依靠的，只有那些人。

唐南風明確的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不敢“綁”，他只能放任白皓一步步走向死亡。

期間，他也祈禱過，白皓能夠放下一些執念，看在…他和江績雲的情誼上。

唐南風讓江績雲勸白皓收回辭職報告，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然而，這也只是微小的嘗試罷了。

顯然白皓已經下定了決心。

他做不到。

可唐南風也不能就這樣放任白皓死去。

白皓…他知道的事情很多。

他們需要這份資訊。

所以，唐南風也做了很多努力。

用一些不好聽的話說，便是利用感情，希望可以從白皓那套取到更多的情報。

答案，自然是成功了。

白皓為他們留了一些東西。

梁心衡看著手上的東西，不免輕笑著搖了搖頭。

白皓，直到死亡時，卻也一直相信著正義依然存在。他所留下的這些東西便是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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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績雲看著面前神態陷入崩潰的小學妹。

緩緩抬起了手中的手機。

他道：“白皓在死前，郵寄了我一份禮物給我。”

顧雲歡愣了愣：“什麼…意思？”

江績雲看著螢幕上面的文件，眼中一絲情緒流露：“是，關於一篇誓言。”

“誓…言？”顧雲歡緩緩鬆開了手。

……

秦幽遙遙看著臺上的洛鳴鹿，當洛鳴鹿緩緩走在聚光燈下，臺下便傳來一些騷亂聲，他們望著那名少年，對此景，或興奮，或不忿。

但無一例外，他們都在等待著這麼少年能夠說出什麼話。

“我曾經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洛鳴鹿笑著歪了歪腦袋。

“我去到了另一個世界。”

“那個世界，無比美好，比我現在所在的世界，好上一萬倍。”

“因為那個世界，人們已經不再為一日三餐所奔波，也已經不再會受到階級的壓迫。”

“癌症成為了一個小疾病。”

“戰爭不再發生。”

“人們睜開眼，便能夠看見星辰大海。”

“他們歡聲笑語，為明日而高歌。”

洛鳴鹿的聲音在這裡迴盪，所有人都靜靜聽著。

“可是啊。”洛鳴鹿轉過身，看向窗外。

“那裡的人們，也會有著數不清的遺憾。”

“我聆聽了太多遍充滿悲劇的故事。”

“比如，一位夢想飛向高空的美麗鳥兒因為天降的意外隕落在半空，距離天最近的地方。”

“比如，一對相互相愛的愛人，卻因為時間輪迴而陷入了不斷相識，又不斷遺忘的迴圈當中。”

“比如，一位天才因為執念，將一艘船的夥伴變成了一個個行屍走肉，包括他自己。”

洛鳴鹿輕輕笑了一聲：“不過，當然，這些都是夢罷了。”

“可這依然讓我陷入了一個思考。”

洛鳴鹿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放在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