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為什麼呢?”伊戈問道。
“為什麼?”尤斯塔斯爵士皺起了眉。
“您為什麼做個叛徒?如果不只是為了城堡的話。”
尤斯塔斯爵士在回答之前看了伊戈很久。“你只不過是個年輕的男孩。你不會明白的。”
“這個嗎,”伊戈說。“我也許會的。”
“叛逆……只是一個詞。當兩個王子為一張只有一個人能坐的王座爭戰時,大貴族和平民一樣都必須選擇。當戰鬥結束,勝利者會被當作忠誠正確的人而得到致敬,同時那些被打敗的人將永遠作為叛亂者和叛徒為人所知。那是我的命運。”
伊戈想了一會兒。“是的,閣下。只不過……戴倫國王是個好人。為什麼你會選擇戴蒙呢?”
“戴倫……”尤斯塔斯爵士幾乎說不清這個詞,鄧剋意識到他已經半醉了。“戴倫有個瘦長的體形,肩膀渾圓,走路時小肚子在搖晃。戴蒙站得筆直又驕傲,他的肚腹平坦堅硬有如橡木盾;而且他能作戰。拿著戰斧、長槍或是鏈錘,他是我曾見過的最好騎士之一,而拿著劍他就是勇者親臨。當戴蒙王子手中拿著黑火劍時沒有人能是他的對手……烏爾瑞克·戴恩拿著‘黎明’也不行,不,就連龍騎士拿著黑姐妹也不行。
“伊戈,你可以透過一個人的朋友瞭解他。戴倫周圍都是學士、修士和歌手。總有女人在他耳邊私語,他的朝廷裡滿是多恩人。他怎能不把一個多恩女人帶上自己的床,並把自己可愛的妹妹賣給多恩的王子呢,哪怕她明明愛的是戴蒙?戴倫和少龍王有著一樣的名字,但當他的多恩妻子給他生下一個兒子時他給那孩子取名貝勒,依照坐過鐵王座的最軟弱的國王的名字。
“然而戴蒙……戴蒙不比一個國王需要的更虔誠,王國中所有偉大的騎士都聚集在他身邊。他們的名字要是都被忘記的話血鴉公爵才稱心如意,所以他禁止我們歌頌他們;但我記得。羅柏·雷耶斯,灰衣蓋瑞斯,奧伯雷·安布羅斯爵士,葛曼·皮克大人,黑拜蘭·佛花,紅牙,火球……酷鋼!我問你,曾經有過這麼高貴的一群,這樣一大批英雄嗎?
“為什麼,孩子?你問我為什麼?因為戴蒙是個更好的人。老國王也看到了這一點。他把那柄劍給了戴蒙。黑火,征服者伊耿的劍,自從征服之後每一個坦格利安國王用過的劍……他把那柄劍放在戴蒙手裡,在他授予他騎士稱號的那一天,那時戴蒙還是個十二歲的男孩。”
“我父親說那是因為戴蒙是位劍士,而戴倫從來都不是。”伊戈說。“為什麼要把一匹馬交給一個不會騎馬的人呢?劍不同於王國,他說。”
老騎士的手猛地一抖,如此厲害,以至於酒從他的銀盃裡濺了出來。“你的父親是蠢貨。”
“他不是,”男孩說。
奧斯格雷的臉因憤怒而扭曲了。“你問了一個問題,而我回答了。但我不會容忍這傲慢無禮。鄧肯爵士,你應該更經常教訓這男孩。他的禮貌實在不象話。如果我必須親自動手,我會——”
“不,”鄧克插了進來。“您不會,爵士。”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天黑了。我們會在天一亮就離開。”
尤斯塔斯爵士瞪著他,像是被什麼擊中了。“離開?”
“堅定塔。您的服務。”你對我們說謊。隨你叫它什麼,那都沒有榮譽可言。他解開披風捲了起來,然後把它放在老人的膝上。
奧斯格雷的眼睛眯了起來。“那個女人提出要收留你效力嗎?你要為那妓女的床而離開我?”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個妓女,”鄧克說。“或者是個巫婆、下毒者還是什麼都不是。但不管她是什麼都沒關係。我們離開是去樹籬,不是冷壕堡。”
“你是說水溝。你要離開我,在樹林裡像狼一樣遊蕩,在路上伏擊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