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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汝愚揮手示意眾人換上木刀,舉旗前沖,卻在步卒前二百步處疾收沖勢,向左側平移。張仲道變陣隨之移動。

張季道看著咬牙罵道:「結圓陣啊,笨蛋。」

一旁方肅笑道:「他以五倍之數拒敵,卻採取守勢,日後怎麼有臉在宛陵混啊。」

陳預卻輕聲慰道:「無需這麼緊張,仲道素來勇力足而輕謀略,若能讓他得到教訓實是一件好事。」

在說話間,張仲道步卒方陣被徐汝愚牽至到一處較陡的丘陵,左側列隊行進受阻,兵卒漸漸在此擁擠。徐汝愚領騎兵衝上丘陵,俄爾反衝步卒方陣左翼。張仲道急將方陣二三列長弓手撤調至左翼,卻使左側更加擁擠不堪,陣形完全潰散。

張季道有些不忍的閉上眼,卻聽到身側一片驚呼,睜眼一開,徐汝愚所率百餘精騎並未掣出強弩進逼混亂的左翼,而利用步卒方陣左翼混亂之際,迂迴至背後楔入步兵方陣之中,知道他現在要真正發動雪花六出陣形的威力,不由睜圓虎目,不敢稍有眨動。陳預、劉昭禹等人也是這般心思。都想:只是簡裝迂迴之術使衛軍步陣渙散,真正雪花六出陣形發動會是什麼模樣。

一旁肖仲舉不解問道:「明明用強弩從左翼進逼已可判他演練勝出,為何還要從背腹切入,莫非他真的自信戰力強到可以以一擊五?」

肖玉如已經知道軍制詳細,在旁說道:「肖閥靜觀便知?」

翠兒卻在一旁緊張直呼:「勝了就是,不要生出什麼意外。」

肖玉如輕執其手,說道:「生出意外,也能及早發現不足之處。」攬過她的頭貼在自己懷裡,一起向臺下演練兩軍望去。

徐汝愚所率百餘精騎完全散入步卒方陣。百餘騎兵奇蹟般的散而不亂,俱其百步範圍之內衝刺撩劈步卒。這百步之地只容兩哨多軍士混戰其中。張仲道見徐汝愚並未全力衝擊自已陣勢,以為有機可剩,組織軍士向騎陣反衝。騎陣並未如他設想般,全力拒之以陣外,反而將湧上來的步卒吸納入內。待他發現蹊蹺這時,步卒已損失了一哨多兵力。

肖仲舉站在高臺上,不由心中生寒,向劉昭禹問道:「這是什麼陣術,初看騎兵散亂無章,卻嚴格限於百步之內穿插,雖說是入五倍之敵陣,實是每時每刻只需面對一倍之敵。更是奇異之處,騎兵雖與步卒相互混雜,但騎兵隱然有序,應是六騎為一組合,在每一細處,都是以整擊散,以六敵一,所以片刻之間,仲道將軍沒有覺察就被這鬼陣吃去一兩百人。」

一旁長叔寂詐聽「鬼陣」之際,心神一凜,隨即大呼:「對了,這就是青州鬼騎?」

翠兒說道:「長叔爺爺定是昨晚酒還未醒,明明是小愚哥哥,哪裡有青州鬼騎?」

陳預恍然記起什麼,忙對長叔寂說道:「你先莫聲張,事後我向你老解釋。」

長叔寂顫聲說道:「你是說汝愚真是……」

陳預點點頭,示意他勿要再出聲。長叔寂知道更俗在江津跟隨吳儲的事情,並且見識過真正的青州鬼騎,所以從眼前的雪花六出奇陣上猜出徐汝愚乃是當年更俗。

這時張仲道意識到騎陣鬼詭之處,將兵後撤欲重新結陣。徐汝愚那容他從容布陣,率騎先是衝擊其尚成形長弓手陣型,潰之。又陸續沖潰幾小處勉強集結起的步卒,由三隊雪花六出共十八騎將張仲道這名「敵軍」主帥困在中央。

觀看演練眾人現已下了高臺,策馬奔演練場而來。

翠兒最先奔至徐汝愚身側,看著十八騎將張仲道困在場中,問道:「為何還不讓仲道大哥出來。」

徐汝愚指指徐徐策馬的陳預,說道:「演練總帥還未下令演練結束。」又望望身後張仲道,小聲說道:「他還死撐著不降啊。」

翠兒噗哧笑出聲來,徐汝愚尷尬望了望張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