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安靜下來,她沒安慰過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蘇慕白,只好扭轉過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還有我嗎?我是你的家人。”。
蘇寅政是她親生哥哥,她卻不願意去認了。
第一次見面時,覺得蘇寅政冷漠帥氣而強大,但越是瞭解,越是覺得絕望,他根本就是人格缺陷,除了喬宋那個女人,他還喜歡什麼東西?難道讓她把喬宋作為禮物送給他,他才能看自己一眼?
認清了,也就認命了。
她害了姜明月,蘇寅政在心裡恐怕恨死她這個妹妹了,以後認不認還是一說。況且,他想認,她還不想叫他一聲哥了,當初因為姜明月的事情,她打官司的律師告訴她,對方是要求把她判重刑的,最輕的也是二十多年的牢獄。
二十多年的牢獄,她一輩子都會毀在裡面。
如果不是母親,真在牢裡帶那麼久,她現在已經瘋了吧。
白念扯了扯嘴角,譏諷的笑了笑。
“宋宋……不要討厭……”,男人滿身酒臭味,抱著她的後背,臉頰在她的脖頸上蹭了蹭。
白念視線落在他那張臉上,怔住了,這麼近的距離,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的五官,蘇慕白不是她喜歡的那一型別,她喜歡比較強勢的男人,可蘇慕白給她的感覺太溫和了,溫和的像一潭湖泊,泛不起漣漪驚不起波浪。
所以,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即使這個男人再怎麼出色,她也沒往別的地方想。
但她此刻,卻有些心動了。
他身上的味道,和她之前交往的那些臭男人都不同,很乾淨的味道,乾淨的讓她忍不住湊上去,想多聞一些。
他的額頭很飽滿,眉很濃密但卻不會給人壓迫感,淡淡的擰起來,讓人覺得他有些憂鬱,忍不住的想撫平他眉宇間的褶皺。他的睫毛很長,白念伸手,感覺到他的睫毛在自己的手心一下一下的煽動,很癢,卻又麻麻的。
挺翹的鼻子勾勒的他五官更加的幽邃,下面是他的唇,潤澤而有質感,依照她的經驗,吻起來感覺一定好極了。
兩人緊緊黏貼在一起,肌膚隔著衣服熨貼著彼此,蘇慕白此刻昏迷不醒,她似乎有些被這個男人迷惑了。以前,她在國外並沒有禁慾過,美國在sex方面比較開放,她十六歲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一個學長。
回國後,一心想得到蘇寅政,也就在這方面收斂了一些。
“慕白,聽到我說話了嗎?”,白念輕輕的問了一聲。
蘇慕白眼睛動了一下,迷離而茫然的看著她,似乎是在辨認她。
“宋宋……”。
低喃的聲音在耳邊想起,白念湊上他的唇,“不,是念念……”。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突然,直到糾纏在一起,白念還在想著,自己是不是被蘇慕白的美色勾引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蘇慕白看似溫和的外表下,在這方面還是讓她很滿意的。
接到周曉芬的電話,喬宋才恍然想起,她一直被白淺扣押著,蘇慕白和白淺聯合起來就是為了給她演這一出好戲,事情敗露了,自然也沒必要威脅了。
周曉芬說,她被關起來的幾天,都是在一家酒店的最頂樓,並沒有受什麼委屈,也沒有任何的損失,讓她放心留在醫院裡。而她自己則匆匆忙忙的趕回家,被關起來的幾天,她沒給家裡打電話,家裡肯定急死了。
喬宋心裡有愧,只能叮囑她路上小心一些。
蘇寅政的病情一直反反覆覆的,昏迷的時間要比清醒的時間多的多,即使醒了過來,意識清醒也是很短暫的時間。
喬宋一直守在房間裡,每次看到他虛弱的樣子,就恨不得自己從來沒認識他。
不認識他,也就不會把他害到現在這一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