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鄒風雅低聲自辯,心裡卻莫名的發虛。
她一直是為了寅政著想,可被白念這麼說,覺得自己從一開始隱隱的就有這種想法。
“不是的?我媽要是死了,鄒風雅我絕對會拉你來陪葬!你給我等著!”,白念聲嘶力竭,她不管蘇寅政是不是她親生哥哥,誰都不能動自己的母親!
他們這些惡毒的人,殺了她的母親!
白念眼睛裡充斥的血絲的瘋狂令人膽戰心驚。
*
而另一邊,老李帶著人把喬宋送上了車,喬宋昏睡著沒有任何的知覺,行駛了一夜,安眠藥的效力依舊沒有過去,老李的眉心緊緊地皺在一起。
夫人要送走她,這段日子以來一直在謀劃著這件事情。
老李自然不會讓白淺最後的念想化為烏有。
“他來了嗎?”。
“來了,正等著您吶。”。
“那就好。”,老李點了點頭,蒼老的目光落在身後的車上,“把她帶進來。”。
說完,率先走在了前面,鬱鬱蔥蔥的樹木遮掩了隱藏在其中的建築,旭日初昇,和煦的陽光灑在白色的房屋上,周圍靜謐而融洽,耳邊除了溪水流動的聲音就是鳥兒和蟲子鳴叫的聲音再無其他,偶爾有說話的聲音,也是可以壓低說的。
鬱鬱蔥蔥的樹木向兩方開合,視野豁然開朗,轉角白色的建築顯露在人前,那裡即是他想帶喬宋的地方。
他找了許久,才找到住在這裡的催眠師。夫人說的沒錯,他能困的了喬宋一時,不可能困的了她一世,要徹底的隔離喬宋和蘇寅政,只有徹底清除她和蘇寅政在一起的記憶。
催眠師,可以幫她抹殺那一段記憶。
“李先生,好久不見。”,走進房間裡迎面走來的人一身白色大褂,帶著厚如酒瓶底的眼睛,面上長滿了褶子,時間在他身上沉澱了年輕人所沒有睿智和祥和,“這位就是你說的那位?”,視線落在喬宋高高挺起的肚子上,他的笑容微微收斂了一些。
“孕婦做催眠會有風險,而且……她抹殺的記憶太長,我不能保證……”,他早年以不擇手段出名,老了反倒畏縮了,對孕婦他已經很久不動了,怕損陰德。
“風險我會承擔,你只管做催眠就是了。”,老李不耐煩的打斷,他在乎的只有夫人和夫人的子女,其他人他一點都不關心。喬宋懷著的是蘇寅政的孩子,就是這個女人,讓大小姐痛苦了那麼久,親眼看到大小姐自殺,他巴不得催眠的過程會出問題。
喬宋最好保佑自己在催眠的過程不會出問題,否則成了傻子,她自生自滅都不會有人管!
“好吧……”。
一聲嘆息後,催眠師對助手說道,“你去準備好東西,李先生,請你先出去,催眠的環境要絕對的安靜。”。
老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滿是警告:“別耍花招,我的人都在外面。”。
“不會的,你請放心。”。
……
空氣很靜謐,身體也輕輕的飄蕩起來,周身都是金色的光澤,一點一點的拼湊著化為一個修長的人影,喬宋撥開眼前的雲霧,想向前看清那人的面容,可她越是撥開,那人就越是模糊。
“何必太過執著,忘了吧……”。
是誰在說話?她扭著頭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折射的陽光空蕩蕩的覆蓋了整個世界,除了她再沒有第二個人。
“別再抵抗了,對你和孩子都不好,難道你不想再見到那個人嗎?忘了,對你和他都好。”。
又是那一道聲音,抵抗什麼呢……
喬宋慢慢的向前走,雲層下墜,腳下的雲層螺旋成層層疊疊的樓梯,她看到前面有人,拼命的跑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跑得極快,讓她想追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