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還不太確定。
血霧在我的催動下開始在臥室裡面來回的盤旋,那景象就好像是在周正的臥室裡裝了一盞瓦數不大的粉紅色的燈。周正無法看到血霧氣脈,所以只能站在一旁非常疑惑的盯著我。
漸漸的,血霧的開始往窗戶外面流了出去,我知道是我的方法奏效了,趕緊探出窗外一看,就發現血霧竟然往周正家的樓上飄了去。我心中暗罵一聲,******,這使壞的東西膽子也夠大,難怪周正家的這棟樓外會有如此大的一股黑氣籠罩。
我從窗戶探出頭去,看了幾分鐘,最終確定血霧氣脈飄到了頂樓上面,於是叫上週正就上到了房子的頂層。周正家所在的這棟大樓的頂樓還沒有被人佔用,一片空曠。走出樓道,便可以一眼將整個天台上的景象盡收眼底。
血霧來到這空曠的地區鋪展得更加寬敞,然而來到天台之後就發現,血霧的流動已經停止了。我立馬得出結論,那東西就在這天台上,於是就和周正分頭尋找。天台上因為需要隔熱的緣故所以加了一層幾公分厚的隔熱板,隔熱板與天台底板之間有一個大約四五十公分的空隙,在這裡面要藏個什麼東西,那是非常容易的。
找了一圈下來,我倆是一無所獲。周正問我現在怎麼辦,我想了想,心中有了注意。既然這大樓已經被黑氣籠罩,說明對方已經決定要對周正下手了,我現在在這裡,乾脆就給他來個請君入甕,等著對方發難,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在搞鬼。
我也不解釋,叫周正去搬來了椅子,兩個人就這麼坐在天台上等。一天下來,樓周圍的黑氣越發的濃重,臨近天黑的時候,連周正都感覺到了那一股股陰冷的氣息,說想回去拿件衣服穿上。我立馬就阻止了他,這個時候哪管得上什麼衣服不衣服的。
等到天完全黑了之後,大樓周圍的黑氣開始蠢蠢欲動了。那些黑氣紛紛湧向了天台上,將原本覆蓋在天台上面的血霧都擠得消失掉了。過了沒多久,我便聽到腳底下傳來了一陣似有似無的嬰兒啼哭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我心頭一動,轉頭問周正:“你只有一個孩子?”
周正點了點頭說道:“對呀,就一個女兒。”
“以前你老婆打過孩子嗎?”我又問周正。
周正想了想說道:“打過,去年的時候我倆保護措施沒有做好意外懷上一個。我和我老婆不能生二胎,於是就打掉了。”
聽周正這麼一說,我總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也不多言,只管幹起了自己的事情來。我氣提丹田,用自身陰陽二氣控制住了籠罩在天台之上的那一股極陰的黑氣,將其重新引導回到了地下。在這個過程中,腳底下那一陣嬰兒啼哭的聲音越發的明顯,別說是我了,連周正都聽到了。
周正被這一陣啼哭聲嚇得不輕,臉色慘白一片,戰戰兢兢的躲在我的身後,眼睛不停的往四周看著。
處理完黑氣的問題,我來到天台的邊沿,探頭往隔熱板的下面一看,頓時就看到一個全是赤紅色的嬰兒正在隔熱板與天台的縫隙間來回的爬動著。
嬰兒的面板很薄,可以清楚的看到皮下的血管以及沒有發育完全的肌肉。全身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赤紅色,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灌滿了紅色液體的人形氣球。嬰兒臉上全都鄒巴巴的皮,上面還沾著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看上去有些噁心。
眼睛出奇的大,已經和整個臉部結構失去了應有的比例。沒有眼眶,整個眼睛就好像只是兩個大大的向外突出的眼珠子。嬰兒的臉上沒有鼻子,也沒有耳朵,除了眼睛之外就只剩下了一張好像某種昆蟲一樣的開了三片唇瓣的嘴,嘴裡面是密密麻麻的細牙,那咿咿呀呀的啼哭聲便是從這麼一張怪異的嘴裡發出來的。
嬰兒的體型非常的小,連一隻貓咪都不如。乾癟的肚子上,分明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