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你這週六有空嗎?”
“週六?”蔣閱頓了一下,回答他,“沒有。”
他才清醒過來的頭腦啪嘰一聲又當機了好幾秒,“啊……”
“週六約了人。”
陳映掛了電話,給他爸回覆說自己不想去週六的晚宴了,然後就忽然想起那天川菜館門口遇到的人,心裡咯噔一下有些發慌。
他該不會有情敵了吧?
鄒禮新原本就想到蔣閱不會樂意出席晚宴之類的活動,卻沒想到是有約了。他翻了翻手機裡的號碼,男的女的,身份還是樣貌適合陪他出席的很不少,旋即想到近期母親頗為火熱的催婚行為,有些頭疼的播了內線讓秘書週六安排好時間陪他過去。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想到蔣閱所謂的“約了人”,心裡有些鼓譟。
沒想到集團週年晚會當天他還是見到了蔣閱。
那天他被鄒明賢親自押著早早到了會場,等蔣閱進來的時候他正被圍在一群啤酒肚的大叔們中間心不在焉的談論房產形式嚴峻如冬風。
蔣閱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彷彿是有感應一般,他不自覺地往進門口看去。看到平時穿的隨意又學生氣的人被包裹在一身剪裁合身到讓人驚歎的黑西裝裡,白襯衫、領結、皮鞋,有些擋眼的劉海被梳上去,一絲不亂,露出光潔的額頭。
蔣閱彷彿察覺到他的目光,轉過臉來,黑的有些無神的眼睛對上了他的。
鄒禮新在這嘈雜的會場忽然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有力而有些不穩定的慌亂。
接著蔣閱移開了目光,看向了迎過來的鄒明賢。
那陣虛空裡突然開闢出來的巨大聲響消失了,鄒禮新重新聽到耳邊大叔們嘮叨的嘆息聲,他說了句抱歉就往鄒明賢的方向走去。
“禮新,正要找你。”鄒明賢見他到了身邊,同他介紹,“這位是NY投資亞洲區總裁,蔣嘉航。”
鄒禮新才仔細注意到蔣閱身邊的人,個頭很高,光從長相上乍一眼真瞧不出和蔣閱是兄弟,但仔細一看,眉眼間還是有些相似之處。
他伸出手去,正要和他問好,蔣嘉航卻直接問他:“小鄒先生和我弟弟認識?”
他一愣,把手收了回來,笑說:“認識,住得近,一起吃過幾頓飯。”
蔣嘉航不著痕跡地將他打量,“一直在國外,沒時間照顧他,勞你們這些朋友費心了。”那語氣裡可一點感激之意都聽不出。
蔣閱在旁邊皺了皺眉,鄒禮新看他又不耐煩的樣子,忽然就想笑。
“我自己走走,你去忙。”
蔣嘉航還來不及回一句,就見自家弟弟留給他一個無情的後腦勺。
鄒明賢引他去見幾位董事,鄒禮新被迫陪了一會兒,趁機溜出來找到了正站的筆直吃草莓蛋糕的蔣閱。
“你哥哥似乎不喜歡我。”
“他不喜歡很多人。”
“我以為你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鄒禮新伸手去抹他的下巴,“沾到奶油了。”
蔣閱低頭看了一眼他還伸在自己面前的手指,鄒禮新的手指修長骨感很好看,上面沾了一點奶白,有股說不出的味道。他想了想,伸出舌頭把上面的奶油舔乾淨。“沒了。”
鄒禮新看到他那條粉紅色的舌頭探出來,像是蛇吐出來的信子,邪惡誘惑,但那溫度又是那麼和煦,像是春日午後,潮溼而溫暖。
那不是蛇,其實只是一隻天真單純的兔子。
鄒禮新看著他,見他若無其事地繼續去吃完他的蛋糕,笑著拿指頭點點他的額頭。“你這樣穿,都認不出你。”
“嘉航帶給我的。”
“明明那麼會吃,還是一副要被風颳斷的樣子。”
蔣閱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