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倒是很鎮定。
但,抱著盒子的小廝卻想當場去世。
只因那張紙條上面,寫著的內容是——穿廣袖流仙裙作舞。
眾人問:“寫的什麼啊?”
小廝滿頭大汗,不敢回答。
長孫燾笑著看向衛殊,道:“衛指揮使不敢賭,放棄也並無不可,千萬不要為難自己,本王和在眾的各位都不會因衛指揮使慫而有任何意見。”
“微臣是那種要臉不要命的人麼?”衛殊把紙條一扔,“膚淺。”
長孫燾道:“本王有說你是了麼?自作多情。”
眼看兩人又要掐起來,眾人第三次產生了走與不走的矛盾。
虞清歡問道:“所以,紙條上到底寫了什麼?”
小廝抱著箱子小跑到虞清歡面前,這才敢開口:“回王妃,紙條上寫著穿廣袖流仙裙作舞。”
“這的確太難為人了。”虞清歡道,“衛指揮使別放心裡去,但若是衛指揮使因擔心淇王府沒有這種裙子而棄權,那大可不必,這樣的衣裳,淇王府是拿的出的。”
衛殊道:“王妃說話能不能不要總是話鋒一轉,微臣的情緒在大起大落之間,很容易有內傷。”
長孫燾睨了衛殊一眼:“既然衛指揮使沒膽量,那就下一個。”
衛殊彷彿沒聽到長孫燾話裡有話,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經過這一個小插曲,眾人再無人敢自作聰明,跑上去轉動筷子,生怕再惹上衛殊這個大魔頭。
謝韞又轉動了筷子,終於等來眾人都想看到的環節——那筷子,指向了虞清歡。
虞清歡若無其事地取出一張紙條展開,小廝登時幫忙大聲念道:“不用任何樂器奏一曲《百鳥朝鳳》。”
唸完紙條,小廝才意識到不對勁,又上演了一場笑容逐漸消失。
竊語聲四起,眾人議論紛紛。
“這不是為難人麼?淇王妃再厲害,也不可能不用樂器就能奏出《百鳥朝鳳》。”
“依我看,人都有短板,不比琴和畫,淇王妃本就很難比過蕭小姐,現在還抽中這樣一張籤,只怕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咯。”
“你別屁股朝天有眼無珠,淇王妃是誰,她怎麼可能贏?我覺得她這次輸定了!”
“聽說淇王有意納側妃,從蕭眉若的表現看,似乎有成為淇王側妃的想法,淇王妃身份本就不如蕭眉若,若是淇王妃這次輸了,以後哪還能在蕭眉若面前端正妻架子?”
“依我看,若是蕭眉若真的嫁淇王,只怕淇王妃的位置會易主。”
“你們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不管怎麼說,我不看好淇王妃。”
“……”
長孫燾握著酒杯,虞清歡微微垂著頭,二人靜靜地聽著眾人嘰嘰喳喳的議論。
這副模樣,似乎也在因為紙條上的內容發愁。
蕭眉若把玩著釵子,臉上的笑透露著得意,這下,她可算扳回一局了,淇王妃不成笑柄,她就不姓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