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怎麼能只捧臉呢?還要摸摸頭。”
虞清歡看出了他刻在骨子裡的警惕,就像流浪的狗狗終於被好心的人收留,但無論主人如何疼愛它,在一些猝不及防的時刻,它仍對世界露出獠牙,把自己小心翼翼地護住。
最後,虞清歡還是捧起了長孫燾的臉,笑吟吟地道:“你每次說謊,都會故作鎮定,臉繃得緊緊的。”
虞清歡雙膝跪地,直起了身子,柔聲道:“而我每次認真端詳你,都會情不自禁地碰一碰我喜歡的人的臉,忍不住在想,這張臉到底是不是女媧造人的時候精心製作的成果。”
“你個小丫頭,嘴巴跟抹了蜜一樣。”長孫燾一把摟住她的後頸,把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湊近點看,你還能在本王眼裡,看到滿滿的你。”
虞清歡咯咯笑了:“你指的是那個大鼻子大眼睛的醜八怪嗎?那一定不是我!”
二人笑作一團,笑聲飄了出去,那些囚犯聽到了久違的笑聲,躺在地上生無可戀的人,都動了動手指,忽然覺得自己還活著。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在這個進來後就九死一生的地方,還能笑出聲來。
刑部尚書站在長孫翊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可要審淇王夫婦和虞相父子?”
長孫翊一邊翻看仵作的記錄,雲淡風輕地道:“這些人若是你甩他幾鞭子,上它幾道刑罰就能問出些什麼,那本宮該叫你相爺才是。”
刑部尚書嚇了一跳,連忙道:“太子殿下恕罪,是臣多嘴了。”
長孫翊唇角挑了挑,不置一詞。
刑部尚書姓李,他的公子單名一個“元”字。
這日,李元真的拿著他抄寫的《情話寶典》去樓子裡逗姑娘,正好偶遇同樣來消遣的白黎,連忙把冊子給藏到懷裡,迎上去拱手道:“白兄,真是巧啊!”
白黎見他毫不意外,拱手道:“同巧同巧,李兄,我真佩服你這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精神,這都一年多了,春娥姐連個小眼神都沒施捨給你,你還是鍥而不捨的把自己的心捧過來讓別人作踐!”
以往李元都會被白黎刺激得暴跳如雷,但今日他一反常態,揚起下巴神秘兮兮地道:“白兄你腰纏萬貫,我又不能像白兄這樣一擲千金,先前自然不能和你比,但如今,我有了秘寶,別的不說,但春娥姐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