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在耳邊,火一般灼燙,一下子就把長孫燾的耳根給燒紅了。
長孫燾像個羞赧的大男孩,垂下的眸子裡,萬千光輝在其中,而那薄削的唇角,也不由得高高挑了起來,這幾日被冷落的氣悶也一掃而空。
他就知道,就知道他的晏晏最疼他了!
長孫燾順勢把虞清歡背在背上,臉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虞清歡下巴擱在他的頭頂,雙手捏住他的耳朵,指揮著他前行。
“慢點兒,慢點兒。”
長孫燾心甘情願被她當作工具,任由他揪住自己耳朵。
這個男人,前段時日還帶兵滅了敵軍主力,戰場上人人膽寒的煞神,在他小妻子的面前,卻乖巧得像條小狗,沒有半點脾氣。
虞清歡最後望了一眼她父母的“埋骨之處”,前幾日還聽昭華說,要在歸雁城長長久久地居住下來,可是這話還沒說幾天,便被一道聖旨宣回京中。
又要再次面對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或許,此生都沒有機會再回來這裡也未可知。
“吶,師父和兄長沒事吧?我總是放心不下,當初怕他們擔心,送塘報回京時,也沒寫信向他們提起我懷孕的事,所以他們沒那麼緊張,這個可以理解。”
“但儘管如此,朝中那麼大的事,他們怎麼也不提前送個信,反倒是讓聖旨先到了。”
“還有那道聖旨,透著說不清的詭異,讓我們回去奔喪無可厚非,可就給五日時間,怎麼看都有存心刁難的成分在裡頭。”
長孫燾小心翼翼地扶她上了馬車,自己也跟著上去,大手一攬,便將她給摟進了懷裡,輕輕吻了一下她的發,柔聲安慰。
“先生和衛殊不會有事,他們不送信過來,想必是局勢緊張,不方便在這個時候和我們有牽扯,萬一被有心之人盯上,說不定我們就成為新帝殺雞儆猴那隻雞了。”
“晏晏,此番回京,恐怕有一段日子不得安生。一方面是北齊俘虜的安排,另一方面定北侯府的事要做個瞭解,以及新帝上任後對舊臣的清算,還有關於你身份的諸事安排……”
“每一樁每一件,都是耗神費力的事,我不怕麻煩,就怕給你平添煩惱。”
“傻瓜,只要我們夫妻能在一起,就是全天下頂頂幸福事,不管什麼,一起面對就是。”虞清歡一邊在他的胸膛畫圈圈,一邊柔聲細語地道。
望著如此善解人意的虞清歡,長孫燾真不知該如何把暗示進行得更徹底一點,或許乾脆變成明示。
一個白漪初都能把她氣成這樣,要是一回到京城,各方勢力再送幾根青翠欲滴的嫩蔥過來,也不知這淇王府還要不要安生的日子了?
“咦?”
恰此時,虞清歡發出了一聲疑惑的輕響。
長孫燾正想到各方勢力可能會給他送女人這點,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心房緊緊地收了起來。
他手腳僵硬發冷,身子瞬間定住。
“怎、怎麼了嗎?”
虞清歡抬頭,狐疑地看著長孫燾:“你的心跳,怎麼忽然這麼快?”
“你嬌嬌軟軟的身子在我懷裡拱來拱去,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心跳這麼快?難道你有孕了,就自動把你夫君想成和尚不成?”
長孫燾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把臉別到一旁,實則是不敢對上那雙無限清透的大眼睛。
管他的城府又多深,外人如何形容他沉穩冷靜,只要對上那雙滴溜溜的大眼睛,一切偽裝都會潰不成軍。
虞清歡聽他這麼說,倒也沒有追問,只是又重新賴在他懷裡,嗅吸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
歸雁城夜裡冷,長孫燾不在的這幾日,她何曾睡得好過,想他想得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總是在想,要是他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