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但到長風島前,他又換了一次。
事實上,向儒並未去往長安,而是在某處地方,毀了那七枚碎片。
山谷之中,向儒盤坐溪邊,呢喃道:“學佛學佛不成,學儒學儒不成,我這一生,也是夠可笑的。給人當了十年先生,卻教出來個自私自利的弟子,我這一生,一事無成啊!!”
說話時,有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向儒身邊。
“可你不是護了你的師尊,又護了你的先生了嗎?從中斡旋,背上欺師滅祖的罵名,為的就是今日?”
向儒一愣,“劉山主?”
只略微一想,向儒便苦笑了起來。
劉景濁按著向儒肩膀,輕聲道:“你要是沒調包,那你活不成的。我給了你機會,你也抓住了機會。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向儒一笑,搖頭道:“這句話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出一轍。”
劉景濁忽然皺起眉頭,只見向儒一身怪異紫氣散發開來。
“替我向師兄與先生說句抱歉,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也求劉先生饒我師尊一命,廢除修為,只做個尋常僧人也不差。向儒本事不夠,只能拆東牆補西牆,可惜向儒就是那個東牆。我也知道,我被利用了,但我……別無他法。”
那道紫色氣息,忽然燃燒了起來,頃刻之間,向儒已然化作飛灰。
劉景濁久違地對著向儒道消之地,拱手作揖。
…………
黃龍衛駐守之處,作為護國神獸的景語被拘押在了一道蓮臺之中。
許經由瞧見離洲傳來的訊息,詫異無比。
“這都能翻盤?”
…………
某處海域,海底深處,有宮闕林立。
有個中年人走進中央大殿,笑盈盈看著高處坐榻,自言自語道:“人生人死你都在吃,有人破境你也在吃,差的那四合道,糴糶門那幾個半吊子與一個半吊子真武,總是八九不離十了吧?”
一道紫氣脫體而出,笑道:“是,八九不離十,只差最後一口了。”
孟休點了點頭,道:“快了,只待其餘八星到位。”
話鋒一轉,孟休微笑道:“倒是沒想到,你很早就建造了這宮殿?”
紫氣落座那把椅子,淡淡然答覆:“天地本該就是我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