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痕的臉部上嘗試著調動和尋找聲音的來源方向。
自然抬起頭瞬間映入哲涵的眼簾,剛出生的嬰兒已經褪去毛雛的容顏膚色,煥發出一鍾安寧和神清氣爽的姿態正趴在自己母親的手臂上,胖嘟嘟的小手緊緊地抓著母親的手掌,一頭烏黑的小發,面潤膚圓,撲爍著精靈般的眼睛貌似正等待著哲涵的回應。
哲涵的突然舉動重新牽制起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無意扭轉了視覺方向,只鄙見小嬰兒似乎長大了一個跟頭,此刻顯得康壯無比地看著哲涵,期待和認真的眼神並不為眾人的好奇而打擾,而間斷。琳姨和龍叔瞬間也驚訝地發現嬰兒短暫時間內的容顏變化。
“我可以救媽媽!”
小嬰兒用他獨特的聲音繼續嘗試著說道,這種輕微的聲音波動卻貌似只有哲涵才能聽得懂聽得見,只見哲涵依然困惑在原地打量著小嬰兒僵持的神態和眼神,期待和等待著哲涵做出反應。
哲涵的思緒還宛如遊離在茫無飄渺的大海中,在經歷了一張狂風大浪席捲沉船後,隻身孤零地漂泊在海面上。此刻看著眼前的遊離過的求生現象,很困難於相信和接納這一突如其來的一幕,嚴格來講,是在已知的歷史記憶領域裡完全弄不清楚眼前的現象是陶醉在虛幻中,還是現實中。就在哲涵依然僵硬著神態猶豫不決的時候,小嬰兒開始劇烈地搖擺著胖嘟嘟的小身體掙扎著哭泣起來…
哲涵的茫然迷離,糾結猶豫狀態宛如薄弱的玻璃牆被嬰兒突然的嚎啕徹底敲擊個粉碎,響亮的玻璃破碎聲清晰地告訴哲涵,眼前的現象是真的,存在的!
哲涵依然一臉困惑地看著哭泣掙扎的小嬰兒。抬起染滿忻夢血紅的手臂伸向母親,意會母親把孩子抱近自己身邊,小嬰兒在琳姨同樣驚訝和不解的步伐下開始縮短與哲涵之間的距離直到面對面地看著哲涵,小嬰兒突然神奇地停止下哭泣來。
哲涵瞳孔裡倒映著,眼前的嬰兒有著一雙明亮透徹,水晶旺旺的眼睛異常明顯。這一點跟記憶裡忻夢的眼神舉態極度相似,剛出生的薄弱小嘴唇乏紅地一遮一掩,滾圓胖嘟的周身肌膚組織白裡透紅,細小的鼻尖,微挺的小耳朵,更讓哲涵再次打起注意力的,還是小嬰兒鑲嵌在面部上撲爍一睜一眨的小眼睛。靈動別具透徹,精靈更加誘人…
“我可以救媽媽…”小嬰兒此刻安靜地停留在琳姨的手臂上,繼續嘗試著用只有哲涵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講道,重新喚回思緒和鎮定的哲涵開始猶豫地看著小嬰兒,同樣嘗試著,困惑地問道。
“怎麼做?”但哲涵是直接用話語表達出來,這一突然安靜的一幕又讓在場圍觀的家人驚訝不己。
“血,你的血!”小嬰兒歡快地撲打著雙手,表示很高興地能同哲涵精神交流起來,一旁的琳姨驚訝地注視著哲涵和嬰兒對視的眼神來回地轉個不停。
驚訝伴隨著困惑。哲涵遲緩著臉部表情打量著小嬰兒一臉的執著,遲疑地把手腕伸到嘴唇邊,敞開血牙咬下深深的口子,頓時鮮血開始順著手腕的橢圓弧度順流而下,形成枝丫般的血流…
小嬰兒繼續撲朔著黝黑的小眼睛。牽引著哲涵的注意力尾隨著轉向安靜躺落在懷裡的忻夢,哲涵不解地看著小嬰兒的反應…
“嘴巴!”同樣的精神語言交流頻率再次聯通著彼此,小嬰兒安靜且執著地看著哲涵,等待著。
半響猶豫過後,哲涵舉起帶血的手腕靠近忻夢的嘴邊,鮮血開始緩緩地灌進她的嘴巴,嘗試著穿進喉嚨,打量著僵硬在懷裡的妻子依然無動於衷,哲涵不免再次疑惑地抬起頭,把困索的未知推向自己的兒子。
小嬰兒似乎已經料想到哲涵會困惑地做出這番舉動,開始掙扎著僵持的安靜等待,微微伸直著雙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