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累,卻沒有一點睏意,就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靜靜的發呆:“明天都週一了,事情該有個結果,我現在這樣根本去不了,相關的律師晚上你和他聯絡,我手機裡存有號碼。”
想想時間過得挺快,父親去世的時候她覺得全世界都昏暗了,沒著沒落找不到一點方向。她看不到前方的路,不想和任何人爭家產,那樣讓她覺得所有人都在盼著父親死一樣。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沒有人再對去世的父親心懷悲傷。白子墨那麼驕縱跋扈的青年,當初他可是視金錢為廢土,只認為這些爭權奪利的人虛偽現實,一個個的俗到股子裡,根本不屑與他相提並論。
可是現在,白子墨的錢包空空如也,他需要白檸那點錢。
“嗯。”沉默了好長時間,白子墨捏緊的拳頭一點一點鬆開,他點頭:“我知道。”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理智的面對父親已經去世的事實,唯一懷念父親的母親也失去了記憶,整日渾渾噩噩的過著。
失望,憤怒,抑或悲傷,都改變不了時間一點一點吞噬感情的步伐。
“我知道,你好好養病,我會辦好。”白子墨看著白檸的眼睛,喉結滾動,眸光漆黑深沉:“其實我什麼都明白,你不用提點,我也明白。”
時間在往前面走,他們怎麼後退?
白檸伸手拿過杯子,抱著紗布的手握著杯子湊到嘴邊喝了一口,有點燙:“我想給媽媽轉院,白子瑜和姑姑都知道了這個地方,我怕他們繼續來鬧,媽媽現在精神很不好。”白檸的手心微微泛疼,也不是十分明顯,她嘆一口氣:“別說媽媽不認識你,她還把我當成了仇人。”
白子墨猛地抬頭看過來,表情沉了下去,原來媽媽不單單是把自己當成了仇人。
“這事有點複雜,找個腦專科的醫院再檢查一次。”想起母親發病時候的眼神,到現在白檸仍是心有餘悸:“她不知道是把我當成了誰。”
“我去找醫院吧,萬一遺產宣判下來,白成秀恐怕還會來找事。到時候媽媽恐怕會有危險,你覺得呢?”
白子墨抿了下嘴唇,手指絞著。
“我可不相信白子瑜會那麼輕易的撒手,他那麼重利的人,失去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想也知道該有多恨。”
白檸喝了口水抬頭看向白子墨,眉頭皺了下。她是想趕在開庭之前辦好轉院手續,可是她心裡提防的人是白成秀和白成偉。白子瑜不管做了什麼,白檸始終是在心裡留了一線,他不會直接去害母親的命。
“等會,白檸你這邊既然是沒什麼事那我去了,找醫院的事刻不容緩。”
“你不用去了,你先回去拿著我手機聯絡下週琦周律師,看看明天需要注意什麼。”白檸的手有些疼,又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在了一旁桌子上:“顧琛那邊有路子,他找醫院應該比你瞎跑有用的多。”
白子墨眨巴下眼睛,擰眉:“還說你和顧琛不會結婚,都這麼用了,嘖嘖。”站起來整理了自己的衣領子:“也是,那個姓顧的有點門路,我就不跟著湊熱鬧了,媽媽平平安安的我就放心。”
“現在不用,以後也沒機會了。”
白檸笑了笑:“你去忙吧,我這邊沒事。”揚起眉毛:“我等你的好訊息。”
白子墨出去,白檸拿出床頭放著的手機,通訊錄很乾淨,不是上一次她用的那個。裡面存了一個號碼,顧琛。白檸揚起嘴角,這人能不能再霸道一點?
按著螢幕白檸撥下個號碼,電話那頭響了兩聲就接通:“你好。”
“張阿姨,我是白檸。”
這個點,白檸猜測張阿姨可能會在家裡做飯,果然是沒猜錯。
“檸檸?”張阿姨吃驚,隨即才連忙問道:“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