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會覺得幸福呢?為什麼我甚至覺得從前的任何時光,都比不上我和這個人的相遇呢?
儘管心中的疑問得不到解答,但是毫無疑問眼前之人已經在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紮了根,此後無論發生什麼,都無法抹去這一塊深藏於心中的溫潤美好。就算以後他因為仇恨變得更加冷酷,也無法把這塊柔軟剔除。
情,總是越陷越深。
就像佐助自己所說的,在那一天他失去了摯愛的親人,在今天,他又得到了最重要的人。所以絕對不放。。
絕對不會放的。
一旦抓住了那隻手,他就絕對不放。這個道理就等同於一個身處絕望深淵的人,即使明知道那垂下來的唯一一根蜘蛛絲會斷,也會伸出手牢牢抓住,沒有人會傻到去放棄這唯一可以活命的希望。這根細小的蜘蛛絲,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所以絕對不會放手。
白皙的手臂向天夜伸去,在他詫異的眼神中用拇指輕輕抹去了沾在他嘴角的紅豆餡。
“沾上了。”
“呃……謝謝。”
看著佐助手指上殘留的汙漬,天夜竟顯得些許侷促,面頰上也泛起了些微薄紅,然後摸出口袋中的手帕把佐助要收回去的手擦乾淨。
“對了,你為什麼來這裡?”
把視線從手上錯開,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天夜不知為何泛紅的臉。
天夜緩緩地眨了下眼,把手帕疊好收進口袋,抬頭看他的時候,精細的眉尖擰了起來。
“你啊,又沒聽人說話嗎?”他不是說了透過三代的批准進來的嗎?
“不是那個意思。”
佐助側回身子,喝了一口果酸,在天夜那是什麼意思?的目光中不急不慢地開口。
“我是問你為什麼想要來上學。”
你這個笨蛋。
答案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簡短的嘆息之後,天夜坐正身子,把放在腿上的書擱在了長椅上,面對佐助。
“手。”
“啊?”
“請伸出你的手,小少爺。”
“……”
這傢伙有時候很奇怪。
書看多了吧?再說這跟我的問題根本沒有關係。
佐助上下眼瞼成平形狀,半無奈半窘迫地伸出自己的手。
天夜也同樣伸出手,從下方輕輕托住那隻比自己小一點的手。
“現在請你把手握起來,閉上眼睛,仔細去感覺、去聆聽,然後老實地告訴我你感受到了什麼。”
“這沒有意義,你還沒回答……!”
“我正在回答你的問題,還是說你在害怕?”
“我為什麼要害怕!”
“被別人知道自己的感受,聽到自己的想法,甚至被看透……你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所以你在害怕。”
“不是!”
“那就證明給我看,閉上眼睛,握起拳頭,去感覺去聆聽,然後告訴我。”
從頭至尾,天夜的語氣都很平靜,佐助慢慢閉上眼照這個人說的去做。
他並不是在害怕,他只是覺得如果是這個人,他可以信任。沒有關係,因為他們是……
“……骨骼的硬度,手心的溫度……血液流動的聲音……還有手背上你的溫度……自己心臟的跳動……”
在天夜的注視下,佐助緩緩說出自己所感覺到的東西。
“回答得很好。”
佐助睜開眼,把奇怪的目光投過去。
天夜收回了手。
“這些全是活著的證明。”
“……活著?”
“沒錯,你現在正活著,並且握住了自己的生命,握住了自己的命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