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沒想到平時言行舉止都透著優雅的人,竟然真的做出了氣到摔椅子這種粗魯的事。然而這也就說明……天夜的怒意已經到了不摔東西就無法平復的地步,可見這個人真的很生氣。
完蛋了。
佐助腦中空白一片,唯有這三個字外加一個淡定的句號牢牢盤踞著腦內有限的資源,往昔的某個片段被強制拖出回放。
嘖嘖,所以說啊,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甩開那些畫面,佐助同學就想向天夜解釋。
“那個……天夜,我是有原因的。”
“哦?是什麼原因,讓我們去三樓和室好好談談。”說完天夜便越過佐助邁向樓梯。
“……”完了,真的完了。
佐助敢肯定現在的天夜壓根不會聽他一句解釋,就算他再有理,這個人也會說得他完全沒有反駁之力。
這種時候天夜是相當獨‘裁的。
千萬不能反駁,反駁一句會被壓十句。
曾經深深領教過一次的佐助根本不敢有絲毫怠慢,應了一聲,乖乖跟著上樓。
天夜端正坐姿,微擰著眉,凝著眸光注視對面跟他同樣端坐在榻榻米上的佐助,接著用凝重的口吻說話了。
“聽好了,佐助,不管你有多努力多愛忍術有多獨立,都不能這麼晚回家!”
“是……”
微垂著頭,佐助乖乖應聲。別說後面了,光是開頭第一句,他都無法反駁。
理屈詞窮這點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也同意天夜的說法……
如果想睡覺的話,就該早點結束脩行回來。不然又怎麼會被天夜抓住說教說得他洗心革面的心都有了。
“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這麼晚回來都是說不過去的!你知道本少爺有多擔心嗎?今天本少爺一定得讓你好好反省下!”
是的,他確實有在深深地反省了。
“現在什麼樣的怪人都有,雖然第三次忍界大戰已經過去多年,但是怪人是不會因此消失,他們是打不死更是層出不窮生生繁衍的小強!你要是被擄去了怎麼辦!”
“……不、不會的。”
佐助很想告訴他自己再不濟也不可能連個小強都贏不了,不論發生什麼都會回到這裡,可是話還沒出口就被深深地扼殺腹中。
“不準反駁!”天夜的聲音雖然平靜卻帶有壓力與緊迫感,施加在佐助身上,“平時也就算了,大白天把本少爺一個人扔家裡這沒什麼,但是搞到這麼晚回來實在說不過去!就算你有女朋友想在她家過夜,你也應該留張紙條跟本少爺報備!”
“你……你想太多了,我沒有……”佐助挺了挺小身板,試圖以此增強點氣勢,讓自己看起來至少能阻止這人的胡思亂想。
然而這一現象再次告訴可憐的二少,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就目前而論,別說什麼推倒的問題,單是武力值就拼不過,更別說想贏過天夜那常年和三代鬥嘴訓練出來的嘴上功夫……想讓天夜閉嘴壓過天夜的話,二少你還是洗洗睡吧。
壓倒不急於一時,要有計劃,有實力,忍常人之所不能忍,才能取得成功。
雖然目前面臨著一個慘痛的事實,但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幾年算什麼,用這幾年的功夫換一個一輩子的攻位……沒人覺得不值吧?
天夜永遠都不會知道,在往後那漫漫攪基路上自己一直無法鹹魚翻身的原因,是這些年裡自己種下的果。
“說了不準反駁!”天夜一秒駁回佐助的辯解,深深吸了一口氣,精細的眉間越鎖越緊,“當然早戀的行為是絕不允許的!但是一到十六歲你就算馬上把自己嫁了,本少爺也不會多說一個字!佐助,本少爺不希望你成長為一個要人操心的大人,今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