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連你也變得遲鈍了,哎……”
扶蘇、公子高和公子寒三人:……
張嬰:……噗。
尤其注意到鄭夫人無比真誠的目光,他整個人抖啊抖的險些沒控制住笑出了聲。
這是白到深處自然黑嗎?
張嬰努力剋制自己,但不代表鄭夫人能剋制。
人有時候唸叨多了,情緒就會積攢得越來越多,就好像鄭夫人越是念叨張嬰,越是覺得他受委屈了,說到最後似乎將她自己洗腦了,還真覺得張嬰贏弱。
然後鄭夫人用力向上一抱,“嘎吱”,她不慎閃到了自己的腰。
眾人:……
一陣雞飛狗跳後,鄭夫人留下一堆禮物,才在太醫令的醫囑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殿內重歸安靜。
嬴政忽然開口道:“若對大秦繼承人有疑問。可來問我。”
眾人一頓,剛緩和下來的氣氛,剎那間又嚴峻起來。
所有人都保持沉默,就在張嬰以為會大事化了小事化無時,就聽見嬴政直接點名公子寒道:“你認為誰能繼承大秦?”
“不,我……”公子寒剛故作輕鬆地擺了擺手,卻被嬴政打斷,嬴政平靜地看向公子寒,道:“若錯過這一次開口,再有下次質疑皇太孫,一律當謀逆處置。”
眾人悚然一驚。
公子寒驟然沉默,半晌,他抬起頭,毒曼巴的氣勢再次展現出來,他充滿攻擊性地開口道:“所以為什麼?父皇,為什麼是張嬰,我也為大秦努力了十多年,難道我不行……”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嬴政直接丟過去的銅罐給砸到額角,直接滲出了血。
公子寒愣愣地抬頭。
嬴政起身怒斥道:“豎子!你說的什麼話!問得又是何等荒謬的問題!我之前還當你長進了,知曉自己競爭不上,所以寧可選仁厚的扶蘇,好謀奪利益。沒想到你竟是為了自己問?
哈,你如今近而立之年!可曾立下過軍功?你對江山社稷有什麼大的貢獻嗎?文不成,武不就,只知道和一些九卿郎官謀劃些小利小惠。那些小恩小惠還是扶蘇征戰北地,阿嬰弄出羊毛羊線利潤得來的。
寒,你何來顏面自問?若我給你,你敢……不,這個假設都不會有。”
公子寒剛展露出來的兇悍氣勢,被嬴政一連串的質問問得節節敗退,最後一臉自閉。
等嬴政喝了一口水,公子寒才有些意興闌珊地問道:“陛下說得對。那麼,為何不選長公子呢?”
嬴政又是冷笑一聲,道:“夫人剛有一句話說得很對。你還真是和高處太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連這點道理都看不透。”
公子高和公子寒:……
嬴政噴完之後才道:“扶蘇有勇無謀,與我政見不和。你們無勇無謀,只會無能附和,唯阿嬰集百家之長,擅御下,有謀略,更能懂朕之志向。舍他其誰?”頓了頓,嬴政意有所指地開口,“更何況他上位,也能更安穩。”
嬴政不滿扶蘇繼位,但他已經當隱太子很多年,但凡其他公子上位都會視扶蘇為眼中釘手中刺,支援扶蘇的派系重臣也不會安穩。
但張嬰上位,反而可以讓勢力進入詭異平衡下來。
這個話嬴政沒說,但在場諸多公子深諳官場多年,即便是公子高這木頭腦袋,也能隱約領悟一二。
嬴政又問了幾聲還有沒有異議?最後還重點cue扶蘇。
扶蘇非常認真地回答,他只希望大秦長治久安,老有所依,不說阿嬰已經達到了他的要求,即便是其他人,只要是嬴政下達的指令,誰當皇帝他都無條件服從。
公子寒在一旁輕蔑地瞥了一眼,暗忖:這扶蘇是當自己是張嬰嗎?哈,父皇最討厭如此直白的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