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自信與傲然躍然紙上。
並以此來告訴他父皇,海外祥瑞的施予天下的祥瑞,惠民利國才是真功績,建造行宮顯皇權功績,顯然是比起這篇《陋室銘》的高風亮節、灑脫寫意的真性情,則是落了下乘啊。
“你說什麼?還給了上官儀一篇?這是你偷偷背誦的?還千叮嚀萬囑咐切莫告訴我跟你母后?”李治瞪著眼睛,微微低頭,看著個子已經快到他肩頭的李令月,驚訝的問道。
“嗯,只要是給上官儀的,說讓上官儀品評一番他最近的心得,還有就是,如果覺得好呢,就在朝堂上還給他再。”李令月點頭說道。
“這哪是讓上官儀品評啊,這是要借眾臣子對這篇文章的口碑,來向他老子我施壓啊!”李治咬牙切齒,小兔崽子現在不跟我正面抗衡了,改玩兒迂迴戰術了。
武媚卻是奇怪的看著一臉真誠的李令月,這小丫頭片子從小就聰明伶俐,跟她皇兄鬥智鬥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能不明白李弘對她的叮囑?
她難道看不出來,李弘對她的千叮嚀萬囑咐,就是為了以她之口,把這篇短文,告訴陛下跟自己?
“母后怎麼了?我臉上有花兒嗎?還是說兒臣現在又變得漂亮了?”李令月看著武媚那彷彿能夠看透她心底深處的眼神,急忙打斷武媚的思緒問道。
“沒羞沒臊,這世間哪有自己誇自己漂亮的?”武媚白了自我感覺良好的李令月一眼說道。
而後果斷放棄了提醒李治,本來她就不贊成陛下建與民同耕的行宮,如今有了這篇極為上乘的文章,又有了朝臣的壓力,想必陛下在此事兒上,自然是要再仔細斟酌一番了。
“有啊,皇兄就天天對著鏡子誇自己帥呢,哎呀,我怎麼這麼帥呢,我怎麼越來越帥了呢,我怎麼一天比一天帥呢?要不然就是抱著李葉,你怎麼這麼漂亮呢,你怎麼越來越漂亮了呢,你怎麼一天比一天漂亮呢。”李令月聳聳肩膀,表情則是顯得很浮誇,顯然自己剛才的話語,比起皇兄來,那可是差之千里。
“你跟著他就不能學些好麼?怎麼他那些劣跡你一碰就會,這做文章你怎麼不學學?這《陋室銘》顯然你皇兄也是用了極大的心思的,要不然,怎麼可能作出這麼上乘的文章來,以後啊,多學學你皇兄身上的學問才是正經。”武媚看著十四歲的李令月,心裡有些發愁,這孩子能不能嫁的出去啊。
無論是李治還是城陽,都有意把李令月許配給城陽公主的兒子薛紹,但……現在的李令月好像壓根兒就沒有這個想法兒。
順著李治跟城陽的意思,讓薛紹跟李令月兩個人打小獨處,但小時候每次兩人在一起玩耍,總是薛紹哭著回去了,那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而李令月每次則都是興高采烈的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宮裡。
或許是因為年紀小的緣故,那就不如等長大一些看看,就連李弘都認為,李令月要是能與薛紹成親,也不失為皇家的一件大喜事兒。
但可能是薛紹小時候跟李令月玩耍,被戲弄的留下了心理陰影,每次見到李令月時,薛紹就像是見了李治一樣,甚至比見了李治還要緊張,臉上通紅,舉止唯唯諾諾,根本就不像是個男子漢。
不過好在,年長之後,李弘不在長安時,李令月有什麼事兒找薛紹幫忙,薛紹都會痛痛快快的答應,每次辦好了,不求李令月能夠表揚他一番,只要不說不責他不及皇兄的一半就行。
武媚無語的看著父女倆人說話,心裡再次無奈的嘆口氣,李令月心高氣傲,如今找駙馬的標準,一直都是以李弘為示範,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可天底下,就只有這麼一個太子,就只有這麼一個不尊皇家禮範的東西。
這上哪兒給你找第二個去?倒是有第二個,就是她李令月,這麼兩人已經讓武媚跟李治操碎了心,再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