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也顯得深沉起來。
看得出來,無論是婁師德還是李慎,對於江南以及滎陽之事兒,都已經不滿了,準備著反擊了。
“行,聽你們的,不過明日讓白純跟著你們一起回去吧,無論是東宮還是濮王府,都需要照應照應,而且老六的婚事兒,東宮也不能太小氣了,但切記暫時不要惹事生非,父皇跟母后選擇在元日前為老六大婚,而非元日之後,其中想來必有深意。”李弘在馬車裡,看了一眼白純後,意外的同意了李慎跟婁師德提議。
馬車左右兩側的李慎跟婁師德,礙於馬車的高大,是無法看到對面的彼此,但絲毫不影響兩人隔著馬車望向彼此,在聽到李弘同意後,都帶著一些振奮的神情。
特別是李慎,從一進洛陽後,便一直是以臣自稱,顯然今日與婁師德也是下了決心,誓要說服李弘。
馬車緩緩從紀王府的正門駛入,甚至都沒有在門口停留,而是整個馬車進入了紀王府。
婁師德在寒暄了幾句後,便領命而去。
李慎如釋重負般,跟李弘坐在正廳內,對於李弘適才答應他們的請求,依然是顯得有些興奮。
“弘兒,綿州一直都是越王盤踞於此,據說那越王樓高達十丈,一直被當成了他自己的象徵,要不要派人把它拆毀?”李慎看了看一直盯著那六個侍女行動的李弘,問道。
“沒必要,存在即是合理,何況只是一座越王樓,留著吧,人已經成了枯骨,如果父皇跟母后同意,我倒覺得越王樓變成越王叔的衣冠冢也不錯,可以起到警示其他人的作用也不錯。”
“妙策!”李慎衝著李弘豎了個大拇指,如此一來,自然是可以震懾其他皇室宗親,而且也足以似的綿州一帶,越王的影響力瞬間消失於無形。
但白純如果明日跟著他們一同前往長安,李弘跟前就沒有人侍奉了,這對於大唐的太子來說,豈不是有些過於寒酸了,讓他人知道豈不是笑話。
於是經李慎推薦,在白純明日離去先回長安後,便暫時由李楚媛帶著正廳裡的六個侍女,來侍奉李弘的衣食住行。
李弘推辭不過,原本想著從洛陽東宮之內,隨便讓花孟他們找兩個侍女便是了,但李慎卻一直堅持著讓李楚媛來侍奉,甚至是可以不用那六個長相相似的侍女,也要讓李楚媛侍奉在側。
這讓李弘不由得感到好奇了,就算是自己曾經幫助李楚媛,緩解了文成公主的逼親,也不用讓她一個涇陽縣主來侍奉自己吧?
這要是傳到母后耳朵裡,自己不還得脫一層皮?誰不知道自從上次之後,這李楚媛,便是深得母后喜愛呢。
但面對李弘詢問的眼神,李慎卻是搖頭苦笑一聲,說道:“如今楚媛深得皇后恩寵,這終身大事兒皇后又給了她很大的自由度,給她推薦了你親衛隊裡的副將……。”
“許彥伯?”李弘大吃一驚,母后也太能扯了吧?
把紀王叔的女兒想要許配給許彥伯?誰的意思?許敬宗老東西臨死前的請求嗎?
李慎再次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楚媛又不曾接觸過,但礙於皇后的情面,這不是就請求我,希望能夠暗中觀察一番再說,也好給皇后一個答覆。”
“所以你們的主意就打到我頭上來了,一呢,從我嘴裡套話,看看此人如何。二呢,正好這次機會觀察一番,是不是各方面配得上李楚媛,是不是能夠依靠之人。”李弘笑著說道。
李慎大方的承認道:“不錯,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明日白小姐隨同我們前往長安後,就由楚媛代替她在你身邊吧?”
李弘兩手一攤做無奈狀:“又是母后,又是涇陽縣主的終生幸福,我還能說什麼?行吧,知道了。”
在紀王離開後,李弘把許彥伯便叫到了身邊,模稜兩可的問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