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博眼球,總會捅出一些皇室的么蛾子,但為何皇室這十年間,發生的么蛾子事件,比自己在皇宮裡的那幾十年加起來還要多?
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武媚腦海裡莫名的冒出了《坊間天下》最後的結語,頓時氣的渾身發抖,不能自已。
就連旁邊的蕭淑妃,也是一臉的憂鬱,四十多歲的人了,兩人起來八十歲快九十歲了,怎麼還……怎麼還能出現這種讓人貽笑大方的事情?
而且還讓李令月逮了個正著?讓人家全部給記錄了下來!
那第二版甚至把兩人在大街上打架的細節,都清清楚楚,經過潤色之後描寫了出來,什麼皇帝陛下力大如牛,什麼殷王皮厚如城牆,硬生生的捱了陛下好幾拳!
“讓李令月立刻過來見本宮!還有上官婉兒,她是幹什麼吃的?自己的夫君如此丟人現眼,她身為《坊間天下》主管之一,難道就任由李令月跟著胡鬧?”武媚手裡的雞毛撣子重重的敲在桌面上,老得已經頭髮全白的汪樓,急忙應是。
“等一下,還有那白純,也讓她過來見本宮!事情發生在濮王府附近,事發之時她在幹什麼?為何不阻攔?為何要任由那兩人丟人現眼!”武媚手裡的雞毛撣子都在顫抖,足以相見,她現在的內心是有多憤怒。
但不管如何憤怒,蕭淑妃還是發現,語氣冷歷面色鐵青的武媚,卻獨獨忘了召那兩個罪魁禍首的當事人來梁山,此舉到底是何意?
當李弘跟李旦興師問罪般的趕到李令月的公主府邸時,李令月卻是剛剛坐馬車離開長安前往了洛陽,不用說,難兄難弟立刻明白,這是母后把她們給召過去了。
跟李弘一同住在紫宸殿多年的白純一早就出去了,說要去梁山有事兒,奉母后的懿旨,而上官婉兒也是緊緊跟隨,如今李令月也不再府裡。
於是當今聖上跟兩眼烏青如同熊貓般的殷王,立刻知道了大事兒不妙!
“怎麼辦?要是讓李令月先到母后跟前,指不定會如何編排咱們呢,我敢保證,到時候從李令月嘴裡出來的話,會比她那《坊間天下》上的話還要難聽百倍。”胖乎乎烏眼青的殷王,就像是個憨態可掬的熊貓般,有些緊張的站在車頭跟前說道。
“那怎麼辦?母后的旨意敢攔嗎?不在長安十年,只是偶爾回來一趟,停個三五天就又回梁山了,咱們要是攔住李令月她們,到時候大不孝的罪名就不是天下人扣給咱們了,母后就會抹著眼淚兒扣給咱們的。”李弘也同樣靠在車頭前,李令月府邸的門口,大大小小的宮女、太監等,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說話站在那裡。
當今陛下跟殷王,開著那不用馬拉的……汽車就跑過來了,而且就是他們兩人。
看著那鐵房子似的東西,宮女、太監們心裡都很好奇,這個東西是怎麼拉著陛下跟殷王跑的呢,而且跑起來比最好的馬都要快,那聲音嗡嗡的,速度就跟飛似的。
“那總不能任由李令月一家之言,在母后跟前迫害咱倆吧?我已經夠慘了,被你打成這樣,要是再被母后訓斥……。”
“所以說,就算是攔李令月她們,或者是趕在李令月她們之前到梁山,你是不能去的,你要是去了,我就慘了,看看你那熊貓眼,到時候母后會認為不是我打的?”李弘撫摸著下巴的鬍鬚,看著李旦那兩隻烏青眼說道。
“你什麼意思?”李旦一驚,難不成他還想賴賬?說這不是他打的?
“我的意思是,在李令月她們到達之前,我先到梁山,到時候看她李令月還怎麼狡辯。”李弘說完後,就衝公主府門口揮揮手道:“別傻站在門口了,找輛馬車送殷王回府。”
“喂,那你幹嘛去?”李旦看著上了車的李弘,緊忙抓住車門問道。
“去梁山啊,開著它,我不相信我還不能在李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