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人的四下走動,打量,跟逛自己後花園似的晃盪著。
旁邊的裴婉瑩不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只好一頭霧水的跟一側,她今日的職責可是太子請來給沛王看病的大夫,所以也只能是繼續跟著瞎晃悠。
身後的花孟與驚蟄手拿她配好的藥,緊緊跟在身後,眼神同樣是四處打量著,不同於李弘的隨意,他們兩人則是充滿了警惕。
“雕樑畫棟、富麗堂皇、美輪美奐、亭閣樓臺、小橋流水,嘖嘖……還真是捨得花錢啊,這宅子也不知道他修繕的這麼好乾什麼,就不怕給他扔到封地去?看他這宅子怎麼辦?”李弘一路走來一路嘆氣,李賢確實是大手筆啊。
整座王府北方庭院的恢弘大氣建築形式,同樣也有江南建築風格的精巧典雅,但無論是南還是北的建築風格,都被他匠心獨運的融合在了一起,在王府的北方風格建築內,就像是彷彿把自己置於到了豪情壯志中,人也因為四周建築風格的感染,像是變得胸襟開闊了很多。
而當置身於那南方的典雅細緻中時,就像是一下子聞到了一股江南水鄉、小家碧玉的味道,一股閒淡悠然感應運而生,恨不得手拿一把摺扇,邁著四方步,搖頭晃腦的賦詩一首。
一路行來,每每碰到宮女、太監、家奴、家臣等人,看見李弘時都是猛然一愣,而後便急忙匆匆行禮,沒有人敢上前多問一句話。
“他來幹什麼?還嫌我不夠丟人嗎?”李賢雙頰紅腫的跟包子似的,原本明亮的大眼睛也因為臉頰的腫脹,變小了很多,說起話也沒有從前那麼清晰了。
房慕青這幾日天天侍奉在身旁,此時此刻,房先忠自然是不好出現在李賢的府邸,但房慕青身為準沛王妃,出現在府裡是誰也沒有辦法說出什麼來的。
“可能是太子殿下掛念你的傷勢吧,過來探望你。”房慕青這幾天已經習慣了動不動就亂髮脾氣,極其暴躁的李賢,只好柔聲說道。
“哼,讓他來稀罕我啊!這還不是他弄的?黃鼠狼給雞拜年,定是沒安好心,替我回了他,就直接說我不想見他!”站在正廳內厚厚的波斯地毯上,李賢來回焦躁的踱步說道。
廳內的其他宮女、太監,一個個噤若寒蟬,低著頭不敢說話,這幾天來,不知道有幾個宮女跟太監,都被沛王送進了內侍省六局之一的掖庭局了,在沛王面前,能夠說的上話的,敢說話的,也就是準王妃了。
“終究是你的兄長,太子既然主動前來,你就該好好招待才是,過去的事情……。”房慕青已經習慣了李賢的脾氣秉性,這個時候,自己就該像個大姐姐般去呵護他,安慰他。
“要他來看我啊,要不是他,我也不會這般模樣兒,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看你還是欠揍!沒把你牙打掉就不錯了,你哪來的那麼多怨氣?這些還不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嚷嚷個什麼勁兒你?那幾個被你送入掖庭局的宮女,哪裡犯錯了,至於讓你撂下狠話,非得打板子?”李弘施施然的繞過正廳前的小花園,看著臉腫的老高的李賢,強忍著笑意說道。
“你……。”李賢看著走近的老五,眼中那濃濃的笑意,在他看來更像是看好戲的嘲諷味道。
這讓他更為惱火,雙手使勁的攥了攥拳頭,又無力的鬆開,哼道:“好啊,來啊,打啊,你最好把我的牙都打掉,要不然,我一定要在父皇跟母后跟前,把你李弘的惡行都說給他們聽。”
“真有臉說這話,你還是想想,怎麼跟父皇、母后解釋那吳王府的府邸被你燒了吧,還告我狀?就衝這一條,我把你關入宗正寺都不為過的。”李弘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李賢,反客為主的在上首坐下。
不理會瞪著他的小眼睛李賢,看了看房慕青後問道:“你便是房先忠的女兒房慕青?”
“是,殿下。慕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