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其他教區的人也會來?”
“是啊,不止其他教區的,連其他國家的人也會來。他們會帶來很多稀奇古怪的商品,嗨,裡面有許多就是他們本國的人也沒見過。又有他們國家的騎士也來,到這裡參加比武,那些人都是很值得一看的漢子!他們帶來開刃的武器,預備用在比武上,我教他們都換成木頭的和鉛頭的了。逢到比武的日子,通往賽場的路總是不容易走的!”
“聽上去是一次了不起的盛會呢。”
“這裡可看的東西有許多,即使不是節日也有,一個月你都看不完呢,你是我的表親,他們會給你留最好的位置,我會吩咐他們……”
苦修者的剪刀劃過少年主教的頭髮,熟練地剪下了一縷,露出了對方白皙的脖子和薄薄肌膚下跳動的,脆弱的頸動脈。
只要握緊剪刀,以一個男人的氣力對準那裡一刺,這個墮落和褻瀆的深淵就會被填埋,不再威脅紐斯特里亞,而他這世間唯一的至親,也會擺脫被送去嚴刑拷問和罪孽更加三等的命運。
只要對準那裡一刺……
一切就都結束了。
瀰漫在圖爾內斯特,又向紐斯特里亞甚至列國伸出許多罪惡觸手的邪惡,墮落和褻瀆,都會結束。
天堂裡的瑪格麗特,這孩子的母親,也會得安慰。(未完待續。。)
184 幕後與門前
“那個人能不能成功呢?”在遙遠的魯爾霍夫的教堂裡,總主教如此思量著,“他比圖爾內斯特主教高一些,但是不如他強壯,他沒有帶上刀子——靠他的曲柄手杖是打不死那個主教的——唉,那個愚蠢的聖傑弗裡為什麼不規定他的門徒要隨身帶刀呢?如果那樣的話,很容易就可以給刀子塗上毒藥了!可惜曲柄手杖——這東西塗毒也沒有用!”
致力於苦修以接近天國,建立傑弗裡修會的聖傑弗裡,生前估計做夢都想不到,會有一位堂堂的總主教,因為他給門徒規定帶手杖而不是帶刀子,不方便塗毒而詛咒他——總有些人的思路你想不到。
“哎,我那個時候應該放一把刀子在他的鼻子底下,這樣他就會偷偷藏起來……不對!我給他送的飲食裡面有面包刀,而他沒有收下。”
想到這個細節,總主教愈加煩惱了,他原本保養合宜的光潔額頭現出了道道皺紋,嘴巴也因為思考而歪斜,他的雙手合在一起,手指神經質地一會兒糾纏在一起,一會兒鬆開,“他也許是後悔了,畢竟圖爾內斯特主教是他的表親,這樣一門親戚可不是大街上隨便都能撿到的。有這樣一個親戚,他大可以做修道院長!不,要是那個小子以目前的速度上升,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必定可以做紐斯特里亞的總主教的,到時候,這個昔日默默無聞的苦修者很可能一躍成為大修道院的院長!”
“這樣的錦繡前程,他會放棄麼?也許他是真的想通了,願意和圖爾內斯特主教和好了——或許卡提斯公爵夫人讓他動了春心?明擺著的。一個苦修者是不可能接近像公爵夫人這樣的貴婦的,但是主教的親戚能夠——哎。哎,我做了蠢事了!他這樣一直在曠野度日。受傑弗裡會苦修洗腦的人,原不知道做一位顯赫主教的親戚意味著什麼——財富、地位、女人——不是那種街頭的骯髒流鶯,而是有望族血統的貴婦——許多騎士為了一親芳澤都是願意拿他們的身家性命冒險的,他一個平民出身的野修士……我犯錯了,將神明送給我的人推倒敵人那一邊去了!”
總主教帶著悔恨的心情久久地凝視著面前華麗的錦繡帷幔,“身為苦修者,居然會貪戀財富和女人,真是可惡之極啊,他們一直掛在嘴邊的天國呢?聖傑弗裡也不管管他的門徒!”
稍後。他終於籍著這樣的判斷和緩了心情,“並沒有任何身份證明他真的是圖爾內斯特主教的親戚,雖然他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