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必要的。”
“擔心?”鄧肯皺了皺眉,“說起來,是妮娜最近在學校裡出什麼問題了麼?她的成績退步了?”
“她的成績一向很好,但最近……她確實是有些心不在焉,”莫里斯斟酌著詞彙,“她在課堂上走神,自習的時候睡覺,實驗課的時候還會分心——上週的化學課上,她甚至點燃了實驗臺。這在以前都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至少在她身上從未出現過。”
說到這,老先生頓了頓,又補充道:“前兩天的測驗中,她的成績倒是沒出現什麼下降,但如果這種狀態繼續下去,就很難說她畢業時的成績會怎樣了——雖說公立高中畢業之後能選擇的出路確實有限,但在下城區的工廠裡組裝機器和在上城區的教堂裡維護蒸汽核心還是不一樣的。作為妮娜的監護人,你應該重視起來。”
“妮娜最近經常在上課的時候走神分心?”鄧肯皺了皺眉,“她倒是沒跟我說過這方面的事……”
“這個年紀的女孩,肯定不會跟你說太多的,”莫里斯搖搖頭,“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家中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是她那‘酗酒的叔叔’最近做了什麼,才影響了她在學校的狀態,因此才來做這次家訪,但現在看來……不是這方面原因。”
鄧肯一時間沒有開口,只是認真回憶著這幾天妮娜在自己面前是否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回憶著妮娜平日裡的作息起居,莫里斯則在過了幾秒種後又問道:“你是最瞭解她的人,那孩子最近有什麼異常麼?比如休息不好,身體不好之類的?”
鄧肯尋思了半天,只能攤開手:“……說來慚愧,我想不出答案。”
他是想不出答案——一個禮拜前他甚至還不認識妮娜呢!他哪知道那孩子最近和以前比起來有什麼變化?
莫里斯對鄧肯的回答好像也不怎麼意外,這很可能是因為他來之前就根據坊間傳言調低了對“妮娜的叔叔”的期待,所以這時候也只是習慣性說了一句:“你應該對她多一點關注——尤其是對於這個年齡的女孩而言,僅僅物質生活上的支援是不夠的。”
鄧肯一聽這個,腦海裡頓時冒出個想法:“她會不會是談戀愛了?”
坦白說,這想法多多少少有點出於“周銘”作為人民教師的經驗了……
莫里斯聽到這句話之後卻露出了有點古怪的表情,老人眼神怪異地看了鄧肯一眼:“那是一座女校……”
鄧肯想了想,一臉認真:“女校也是可以的。”
莫里斯微微睜大了眼睛。
這位一貫醉心於學術的老先生大受震撼!
“咳,好吧,我只是隨口一說,”鄧肯一看老人家的反應就知道這個話題可能有點超綱了,趕緊乾咳兩聲把尷尬打斷,“我會好好跟妮娜談一談的……她應該願意跟我說。”
“啊……哦,當然,”老先生這才反應過來,他似乎仍沉浸在某種震撼中,說話給人的感覺都慢了半拍,“據我瞭解……妮娜是一個很坦誠、很老實的孩子,你好好跟她說,她應該不會太抗拒。”
鄧肯點點頭:“此外還有什麼情況麼?妮娜最近在學校裡還有別的不對勁麼?”
“除了走神分心精神恍惚之外倒也沒什麼,”老先生想了想,搖搖頭,“今天我來其實主要就是為了說這件事的,順便了解一下她的真實家庭情況……對了,說起這個,妮娜的父母是因為……”
“十一年前的事故,”鄧肯說道,“官方記錄有這次事件,第六街區的化工廠洩露。”
“原來是這樣,”老先生嘆了口氣,“我記得這次事故,當時我和我的女兒正好在十字街區附近,化工廠洩露的時候動靜很大,受到影響的人群甚至一度衝到了上城區的邊緣……事後調查還說當晚有很多邪教徒在趁機作亂,化工廠也是他們破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