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偶爾會張開它那遮天蔽日的翅膀,俯衝下來落在他肩膀上的海東青。
山下原本權善才給李弘準備的太子儀仗早就撤了,此時除了一些遊人正準備上山外,就是李弘這一群人了。
權善才騎上馬背,正要往前成都府的方向的路口望去,卻被李弘喊住:“這邊逛逛吧,說不準我們能找到一些什麼好東西呢。”
李弘的話語說的很輕鬆隨意,但權善才跟蘇宏暉卻是心裡感到了一陣陣的不安,不明白太子為何要順著山下的石道,往後山去幹什麼,難道是想要看看兩殿三院身後的斷崖不成?
兩百親衛隊護送著李弘,帶著權善才、蘇宏暉開始沿著狹窄的山路,往青城山的後方繞去。
山巒疊嶂、綠意盎然,清脆的鳴叫聲在山澗此起彼伏,海東青則是翱翔在半空,遠處轟隆隆的瀑布聲縈繞在耳邊。
越往山後走,人煙則是越來越稀少,天地也彷彿在這個時候顯得特別的空靈、寂靜,給人一種塵世不擾、世外桃源的感覺。
瀑布飛濺在巨大的石塊上,而後濺在溼漉漉的山道上,使得前方的山道與小橋極為溼滑,沿著小橋流水的彎曲盤繞,順著河水繼續往前,只見遠處一處茅草屋,正升起陣陣青煙。
與其他名山不同的是,剛才的瀑布之水並非是往山外流,而是人工的被人挖渠引向了山後,在不遠處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那茅草屋便矗立在湖泊的邊上。
或許是因為都江堰的關係,青城山此處水系極多,水資源更是豐富,所以這一汪小小的湖泊,常年四季的水位並不會有明顯的變化。
只是因為這裡過於偏僻,所以並沒有人家像牧族人一樣逐水而居,只有那一戶扎著籬笆的幾間茅屋,矗立在了人們的視線中。
遠遠望去,茅屋前的空地上,幾個人影正在往李弘這邊張望,而後又從茅屋裡面跑出來幾個人,一同往這邊張望著。
其中一個穿著一身紅色的衣裙,手中拿著一把長劍,神色凝重的正往這邊張望,時不時跟旁邊的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李弘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那十幾個人裡面,其他人他並不怎麼記得,但那個紅衣女子,赫然就是那日刺殺自己的人,而在身邊與她說話的,便是那個文劍士。
李弘放下望遠鏡的同時,卻沒有看見從茅屋裡面走出來一名老者,神情凝重的望著那灰塵飛揚的騎兵,瞬間把他們這座小茅屋包圍在了裡面。
緩緩走到茅屋門口的權善才、蘇宏暉,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之際,視線一下子被那名老者吸引住,那老者熟悉的臉龐,讓他們雖然一下子想不起來此人是誰,但卻覺得自己一定認識這位老頭兒。
“終於來了。”範懷義看著頂盔貫甲的親衛隊兵士,臉上原本凝重神情此時變得喜憂參半。
那些兵士身上的盔甲與兵器,與其他府兵不同,則都是由純黑色打造,當年還任御史時,太子殿下的侍衛便是這一身裝扮,但看著權善才跟蘇宏暉一同前來,範懷義不知道這到底是喜還是憂。
溫柔莫名其妙的看著範懷義,只見範懷義臉上神情一會兒緊張,一會凝重,一會兒又充滿了希冀。
“範伯伯,您……您認識他們?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們不該替天行道嗎?”溫柔看看範懷義,再轉頭看著已經從馬背上下來,從門口往小院前走的李弘。
“認識……也不認識。”範懷義看著李弘,神情之間的憂愁則是更多了。
太子與權善才、蘇宏暉一同前來,是不是說明,權善才與蘇宏暉如今已經得到了太子殿下的信任?自己就算是拿出當年權善才密謀黎陽倉的證據,也無法扳倒權善才,為妻報仇呢。
兩人說話之間,院子裡的十幾個遊俠,依然是那幾日僅存的遊俠,也是相較於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