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畫家季毓?!”
沈隨心聽聞有關季毓的新聞已經不少了,只是一直沒有見過,應該說很少有人見過他。說起季毓那一直都是隻見其畫不見其人,季毓成名少說也有三四年了,畫風多變,是不可多得的天才畫家,更何況還是著名畫師喬柍的親傳弟子,真可謂是風頭無兩。沈隨心一直以為這樣的人物至少也要二十多歲了,哪裡想到卻是個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還是個如此毒舌的少年。
季毓根本不理會沈隨心的問題,甚至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沈隨心這時卻來了勁頭,也不再躲在汪展鵬背後了,走到季毓身邊,一臉溫柔笑容的開口說道,“你好,我是沈隨心,大家都是熱愛繪畫的,有時間可以一起……”
“誰和你‘大家’啊?”季毓不怎麼耐煩的開口,神情倨傲眼神不屑的看著沈隨心,“我對連自己畫什麼都不知道都敢開畫展的所謂‘畫家’一點興趣都沒有!你還是給我……”
剩下的話被Dylan的眼神殺回了肚子裡,季毓不滿的撇撇嘴,轉開了視線。
Dylan笑著對泫然欲泣的沈隨心和強忍怒火的汪展鵬賠禮道,“小孩子不懂事,汪先生和沈小姐別在意,對了,小綠說她有些不舒服,我先帶她回去了。在這裡先預祝沈小姐的畫展圓滿成功。”Dylan押著季毓轉身走開,還真虧了汪展鵬的自持身份拉不下架子和年紀小的季毓計較,不然的話,估計又是一場鬧劇。雖說自己是來看戲的,但是還不想演戲。
匆匆地跟著Dylan和那個叫做季毓的少年離開了畫展。我有些弄不懂我們今天來這裡到底是來做什麼的,畫展才開始還不足半小時就匆匆離開,實在有夠莫名其妙的。
也許看明白了我的疑惑,Dylan拉開露天咖啡廳的椅子安排我坐下,然後才坐在我身邊慢悠悠的開口,“今天只能看這麼多了,剩下的戲我們可以在家裡看,不必到現場去惹一身麻煩。”
對他這樣故意裝高深的行為,我懶得開口,反正看他的樣子,就算我再怎麼問他也不會好好回答的。倒是坐在我們對面的少年一臉興味的開口問道,“哦?什麼戲?”
“天機不可洩漏。”Dylan神棍似的搖搖手指,惹得少年一臉的咬牙切齒,“切,誰稀罕知道啊。不過我說,Dylan你什麼時候品位變得那麼差了?那種水平的畫你也去看,真是……嘖嘖。”
“我為什麼去看不重要,問題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Dylan閒閒的端起面前的咖啡淺飲一口。
“別提了,”少年拿起桌上的冰水一飲而盡,抿抿嘴,一臉不忿的神情,“也不知道是誰給老師發了一封郵件,說這裡有畫壇新秀的畫展,還說什麼驚喜之類的,老師就打發我來看看,什麼新秀啊!一堆垃圾也好意思說什麼新秀!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害我趕了一宿的路來看一堆垃圾的,我非把他打趴下不可!”
Dylan勾起唇角,心情不錯的開口,“兩年多沒見你還是這麼暴躁,喬大師還真是寵你,要我是你老師的話,不是你把我氣死,就是我把你打死了。”
“得,我知道我在你這兒是永遠也得不到誇獎了,你就別變著法子的諷刺我了。”季毓擺擺手,頗有無奈的感覺。
“能有這個覺悟還是值得表揚的。”Dylan閒情逸致的拿勺子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令它產生一個漂亮的小漩渦。
季毓抿抿唇,站起來伸個懶腰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我懶得和你吵,反正我就是說不過你,坐了一晚上飛機卻趕來看了這麼一堆垃圾,真是倒黴。我先回酒店睡一覺,等休息好了再去找你啊。”說著拿起放在一邊的揹包,轉而看我一眼,“我挺喜歡你,哪天給你畫張畫哈~還有,你怎麼就選了他呢?真可惜……”說著便把包甩到背上快速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