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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部分

可不是,如果沛王還未大婚,其身份就是一個未成年的皇子,如此論罪的話,以陛下寬厚仁慈、優柔寡斷的性格,加上這些年一味追求的皇室宗親和睦相處的目標,怕是到時候不過是訓斥一頓,或者是貶到偏遠州府任職大都督了。

如此一來,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得不償失了,讓沛王遠離了自己的視線,豈不是更讓他能夠輕而易舉的暗地裡使壞了。

所以此法絕對是不可取。

而如果如太子所言這般,再緩上一緩,等沛王大婚之後,這樣一來,沛王就不是一個未成年的皇子了,而是一個成家立業,要有擔當、責任的成年皇子了。

如此論起罪來,即便是陛下再過於仁慈寬容,面對沛王阻殺太子、爭奪東宮之位的罪名,怕就不能是貶斥那麼簡單了。

如果只是貶斥,對於太子以及朝臣,陛下都不好交代,哪怕是太子殿下不言不語,甚至是求情於陛下,陛下都要以嚴懲沛王,來正皇室宗親了。

而且裴行儉不知道的是,李弘心中還有一層擔憂,他自己剛剛在江南,弄死了三個皇家宗室的王爺,誰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的龍爹是不是在氣頭上?

如果回去就提及李賢的罪責,怕是會激起李治的逆反心理,從而不光是大發雷霆,李弘挨一頓臭罵那麼簡單了。

這是變向的給李賢減輕罪責,變向的為李賢不被廢為庶人,鋪平了道路了就。

“婉瑩現在好嗎?她沒事兒吧?”某人的二皮臉開始發揮功效了。

現在跟人家沒名沒分,雖然關係是你情我願的兩情相悅,但你一個身為太子殿下的人不說話,皇后也是召進宮見了幾次,也是不說話、不表態。

你們母子兩人不給個名分,卻老是霸佔著我家閨女,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而且你這還又當著面問?你讓我這做爹的怎麼回答?

裴行儉的嘴角抽抽了兩下,心中無語無奈的嘆口氣,含糊其辭的道:“挺好挺好,謝殿下關心。”

能不好嗎?在家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天天以淚洗面,口口聲聲終生不嫁,這一聽自己要去滎陽,差點兒翻牆跟著自己跑出來。

最後執拗不過自家心已經被人拐跑的黃花大閨女,只好帶著閨女的寵物狼,算是給閨女一點兒心慰的來到了滎陽。

而更讓裴行儉擔心、差點兒抑鬱的是,當前些日子知道沛王要大婚,是因為準沛王妃房慕青已經是身懷三甲,不得不在太子之前大婚時,嚇得差點兒把手裡的飯碗掉在了地上。

那幾日有事兒沒事兒就一臉擔心的,慫恿其母親盯著裴婉瑩的肚子看,或者是成天唉聲嘆氣的,跟裴婉瑩的母親訴說著他的擔憂,深怕皇家皇子都是一個德行,給自家閨女也來個未婚先孕。

更讓他難堪、憂心忡忡的就是,房先忠的女兒房慕青無論如何,好歹是名義上的準沛王妃,就算是懷孕事情傳出去。

也不過是年輕人偷食禁果,人們一笑了之,畢竟,這是已經定了的婚姻大事情,也不礙房先忠的顏面。

可自己這還是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陛下、皇后、太子,沒有一個人哪怕是給一句話的名分。

這要是未婚先孕,如沛王那般的話,自己這張老臉,以後還怎麼上朝啊。

李弘奇怪的看著裴行儉有些抽抽、不自在的臉,不明白怎麼一提他閨女,就這幅德行了,於是奇怪的問道:“婉瑩可是擔心我?還是說生病了?”

“沒沒沒,挺好的婉瑩。”

“你不會把她許給別人家了吧?我……你……你信不信我……說,是誰?膽大包天了,敢跟我搶女人……。”

裴行儉都快哭了,哭喪著臉急忙擺手說道:“殿下您這是想到哪裡去了,您您小點兒聲吧,給臣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