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人族十大高手之一，劍聖。我自然是知道的。”

“你是離玄妖……”劍聖的話說了一半，隨即頓住，轉而道，“你是她的轉世？”

對於劍聖這樣的強者來說，靈魂氣息才是認識一個人的標準。雖然天霧華轉世之後再度轉生，樣貌大變，但既然回憶起了前世記憶，那就代表她的靈魂氣息已經恢復，和十萬年前的離玄公主一般無二，因此劍聖能夠認出。

許陽就因為沒有前世記憶，靈魂氣息和玄天上帝不同，這才沒有被劍聖認出。

“沒錯，我就是你口中的離玄妖女轉世，為什麼不說出來？”天霧華秀眉一挑，冷冰冰地道。

許陽大皺眉頭，他隱約感覺得出，眼前這兩人在十萬年前，或許有些過節。

劍聖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開口：“當初的事，是我們錯了。如果不是我們糊塗，你或許不會淪落到那種下場。”

“十萬年後的認錯？”天霧華淡淡說道，“我已經不需要了。你們當初不願意讓我和阿玄在一起，我偏偏要和他在一起，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

說到這一世的時候，天霧華看了許陽一眼，後者心中湧起了一種複雜的感覺。

聽到這裡，許陽大概猜到了。

十萬年前，玄天上帝作為人族領袖，其一言一行，肯定都要受到麾下部屬的關注。他和天目族公主的結合，在十大強者這群部屬的眼中，絕對是不能容許的。

假如不是玄天上帝威望極高，這段戀情甚至有可能會被認為是對人族的背叛。

即便玄天上帝以強勢壓住了反對聲音，但在人族內部，還是有諸多阻撓。如果人族十大強者沒有阻攔這段戀情，或許離玄公主就不會被逼迫而死。

第一八八七章古劍星，浩瀚星空

劍墓第七層中，劍聖、許陽和天霧華，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之後，天霧華才說道：“看你和荒聖現在，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對你們也沒有什麼可恨的了。反正，當初真正行兇的人不是你們。”

事實上，劍聖為了人族，甘願將自己煉成聖劍之靈，永世守護天玄星的舉動，也讓天霧華心中頗有震撼。這證明了劍聖等十大強者當初阻攔自己和玄天上帝在一起，是出於公心而非私怨，能夠做出這樣犧牲的人，值得自己尊重，即便兩人並不是同一族群。

劍聖抬起頭，看向天霧華：“十萬年前，使我們對不起你和帝君。”他手掌緩緩一握，一道道紫色光芒聚合，最終形成了一顆紫色小珠，緩緩飛向天霧華。

劍聖說道：“我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有什麼能補償你的。這是我多年來修煉劍術的一點心得，對你應該有用。希望你能收下，讓我稍微彌補心中的愧意。”

天霧華猶豫了一番，看了看身邊的許陽，轉而說道：“你不如把劍術心得教授給許陽！他可是你們的帝君轉世。”

“什麼？”

劍聖大為吃驚，雙眸中隱約有紫芒射出，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了許陽一通。

“不對……雖然他的靈魂氣息與帝君很接近，但還是有著明顯的差別，他絕不可能是帝君轉世，”劍聖提起玄天上帝，雙眸中露出了尊崇神色，“再說……帝君轉世之身，怎麼可能這麼弱小。”

許陽有些無奈苦笑，他正當青年。就已經修成六劫世尊，放眼整個天玄星，都是千年一遇的奇才俊彥，沒想到在劍聖眼中，還是隻得了一個“弱小”的評價。

不過想想也對，劍聖來自十萬年前。那是一個群雄薈萃，萬族爭鋒的大時代，世尊聖人多不勝數。而劍聖本人，也是聖人二災的強者，只差一步就能達到大圓滿境界。在他的眼中，僅有世尊六劫的許陽，與當年那叱吒風雲的玄天上帝比起來，自然是弱得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