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或者說大師伯的態度。
現在大劫沒有正式發動,咱們針對西方教雖有私心,但只要找個合適的理由,將鬥法打起來,闡教決然無法阻止。
若二師伯動,則大師伯動。
師尊您只要能牽制住西方教兩位聖人,弟子們將西方教高手打空,稍後的封神博弈,就是咱們跟闡教的事了。”
多寶道人沉吟幾聲,看自家師父還有些猶豫,又道:
“師尊,長庚總不可能把這些跟咱們明說。
弟子是能感覺出來,長庚就是這個意思……長庚雖然不能在大劫中偏袒咱們或是偏袒闡教,但他絕對會支援先覆滅西方教這般禍害!”
“可西方註定會大興。”
通天教主嘆了口氣,“而且西方教與咱們並沒有直接衝突,這般做未免有失道義。”
“師尊!”
多寶道人急道:“現在都是啥時候了,還跟他們講道義呢?”
“若無道義二字,截教存與不存又如何?”
通天教主示意多寶不必多說,“為師再想想,你且退下,半日內自會做出決斷。”
“哎,是。”
多寶道人答應一聲,轉身要走出此地華池,卻禁不住回身嘀咕:
“師尊,西方教和闡教的門人弟子加起來,也不是咱們截教弟子的對手。
但三位聖人加起來,再有那些門人弟子,其實力尚在咱們截教之上。
闡教與西方教已是註定聯手,若是不能趁早剪掉其羽翼,咱們後面怕是真的要遭險……”
“去吧。”
通天教主擺擺手,多寶低頭答應一聲,套上道袍,在輕嘆聲中漸漸走遠。
多寶走後,通天教主手指劃開乾坤,取出一隻小鈴鐺,放在了池邊,卻又一言不發,只是閉目凝神、不斷思索。
大徒弟說的很在理。
可這些事,他這個做聖人的,自然早就看在眼裡。
不入聖人境,不知天道的可怕。
截教沒有鎮壓自身氣運的重寶,就如一座沒有城牆的大城,任憑大城再繁華,自身依然十分脆弱。
多寶想在這個時機,借人教壓闡教,逼迫闡教表態,或是讓闡教無法輕舉妄動,而後打掉西方教元氣,為大劫後續計。
可如此一來,西方教聖人又可在今後直接下場,若自己被接引拖住,準提對教內弟子舉起屠刀,二師兄勸住大師兄……
事情一發而不可收拾。
誅仙劍陣非四聖不可破,那也要自己先出手,將對方納入劍陣之內,或是其他聖人主動走進來。
準提除外。
歸根結底……
通天教主看向了混沌鍾,露出了溫和的笑意。
叮鈴~
化作鈴鐺大小的混沌鍾顫了幾下,似是瑟瑟發抖,有些惶恐難安。
……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麼?
在這幾日之前,李長壽自是會說,是自己一個藍星五好青年,突然就降臨到了洪荒這種力量絲毫不被限制的殘酷世界。
但現在,最痛苦的事改弦更張,成了……
明明自己本體就在雲霄的閨房!
明明靈娥就在隔壁房間與雲霄聊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他的心神卻必須挪去其他地方,跟自己上司【遊山玩水聊哲學、天南海北瞎逛蕩】。
罷了,就當這是提前給玉帝陛下‘上課’。
自己接下來要全身心投入到大劫的安排佈置上,與玉帝這般交流的機會也是不多了。
順便還有一件大事,便是李長壽之前對柏鑑說的那般,他們要做一個詳細的【大劫規則】出來,約束入劫的高手,讓南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