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2部分

唯有皇六子辜無惜被排斥在外。連比他小的都封了郡王。他卻連一個雙皇子俸祿都沒撈到,幾成全京城的笑柄。都說皇六子這輩子是不會有出頭之日了,任是怎麼討好皇帝,也難受倚重。

然辜無惜地心情出奇平靜,只一門心思調查刑部的案子,眼下只欠一件最關鍵的事,那就是尋出一個受冤的人來。其實只要刑部“宰白鴨”地行為不停止,那就必然可以尋到一個半個,偏是他人手少,放在偌大的京城裡,連一個小角落都看不過來,只能看天意碰運氣了。而他的時間只剩下一個月,就在眾皇子受封的前一夜,他再次被密召入宮,面見建德帝,當時建德帝的第一句話就令他大為吃驚。

“重陽節時,你和太子共作的那首寶塔詩其實是你一個人做的吧?”養心殿中高坐在楠木椅中的建德帝如此說著,聲音甚是平靜,聽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無惜慌忙跪了下去:“不敢隱瞞父皇,確實是兒臣所作,求父皇治兒臣地欺君之罪!”他自問做的極小心,不曾想還是沒能瞞過父皇的眼睛,當時之所以不說,怕也是為了顧全太子的顏面。

建德帝並未發怒,反而和顏悅色,滿臉欣然地道:“能夠禮敬兄長,你做的很好,若是其他兄弟都能像你這樣,朕也就安心了,可惜……”

可惜什麼他沒有說下去,無惜亦不敢多問,繼而建德帝又問了無惜刑部之事,無惜據實以答。

建德帝聽完之後,暗自沉吟,半晌方抬手讓無惜起來,端起已經泡了有陣子的龍井茶:“無惜,朕已經擬旨晉無止、無傷、無盡為郡王,賞無悠、無凌雙皇子俸祿,這道旨意明天就會頒下。”在說這話地時候,隱在水霧後那雙精光四射不見混濁地眼睛一直緊盯辜無惜,似在等他的反應。

除了痴呆地皇長子和早夭的皇五子外,成年皇子中只有自己沒有任何封賞嗎?父皇對自己就如此不怠見嗎?

這樣的想法令他覺得呼吸都無比痛苦,正自哀切之際,突然想到自己此刻還在御前對答。不能如此失態,當下一咬舌尖,藉著鑽心的痛令頭腦清醒過來:“兄長和弟弟得此榮耀,兒臣深為兄弟們高興。”

“那你就不為自己難過或不忿嗎?”建德帝地聲音帶著幾分誘惑,似要把無惜心裡的話給掏出來。

無惜深自低了頭沉聲道:“兒臣才疏德淺。怎敢受此殊榮,何況父皇不晉封兒臣,自然有父皇的理由,兒臣不敢妄言!”

建德帝放下茶盞,眼角的細紋中沉澱著無數歲月的痕跡:“不敢妄言嗎?無惜,朕給你一次機會,要不要把握就看你自己地了。一個月,朕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若能將刑部的事情給朕清清楚楚查實了,扣在朕手裡的郡王帽子就賞給你,你能做到嗎?”

辜無惜聞言心頭狂跳,忙自壓下,依舊沉了聲道:“為父皇辦事乃是兒臣為人子為人臣應做的,不敢邀賞,既然父皇給兒臣定下一月之期,兒臣定然盡力而為,請父皇放心!”

“好,朕等著你一月後的回答。看能不能掙得壓在朕手裡的郡王帽子!”建德帝這句鏗鏘有力的話深刻在無惜地心底,暗自發誓,一定得到父皇的認可,一雪前恥!

十月初。清秋霜降,一日冷過一日,北京城裡早早有人穿起薄棉衣禦寒,不過這些個日子天氣倒還好,秋高氣爽,不像春日裡細雨綿綿。

這日,一個衣衫單薄的少年郎揹著一箇舊包袱自東直門而入,京城的繁華令得他覺得什麼都很新鮮。東瞧瞧西瞅瞅,兩隻眼睛忙得不亦樂乎,若是阿嫵看到此人,一定萬分吃驚,此人竟是狗剩,只是他不在福州待著大老遠跑到京城來做什麼?

狗剩走到半道上看到有個鬚髮皆白的老漢在路邊擺了個攤子賣金橘。眼下正是金橘豐收的季節。他舔了舔嘴唇,摸摸錢袋。躊躇半晌方下定了決心,掏出兩個銅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