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雙膝跪下,這是她自出生以來第一次下跪。
她是尊貴的利比亞公主,但是在法老王的面前,這種所謂的尊貴不值一提。
“想必您也很清楚,父王既然將我送來埃及求和,其中的誠意不言而喻。剛才的事情是利比亞的反對派做的,使節團裡大多的人都是無辜的……偉大的法老王,如果我能成功地幫王弟解毒,請您寬恕他們。”
她跪著,低著頭,即使不用抬頭去看也能感覺到那掃視著自己的銳利目光。
驅之不去的寒意籠罩著她的身體,她的手心已經緊張得滲出汗來。
她說:“如果您害怕我做什麼手腳,我可以叫我的侍女進來,讓她喝下那種毒。”
房間沉寂稍許,她聽見了法老王的回答。
“朕可以放過利比亞的貴族。”
法老王冷淡的聲音讓她心中一喜,然而又是一沉。
只放過貴族,那麼那些利比亞士兵以及侍從侍女們……高傲的貴族們自重身份,做事從來只吩咐下面的人,不可能會自己動手。法老王這個做法根本就是徹底斷了他們的手足,讓他們從此只能生活在埃及士兵和侍女的監視之下,處於埃及人的掌控之中。
儷比卡站了起來,沒有討價還價,她知道她沒有那個資格。
這句話已經是法老王所能容忍的底限,她再多嘴就是不知好歹。而且時間不等人,再這樣繼續磨蹭下去,埃及王弟一旦有個萬一,她連那些貴族都保不住。
“從那些利比亞貴族裡選一個地位高的,年輕的,給他喝下毒藥。”
年輕的法老王低頭注視著懷中的王弟,緋紅色的瞳孔中透出一絲暴戾的神色。它隱隱約約地被抑制著,卻又似乎隨時會掙脫出來。
他對一旁的愛西斯說,“你站在一旁看著,利比亞公主配置好的藥水,都先給那個利比亞人灌下去。”
***
“達令~~~”
“哇啊,蕾貝卡,你什麼時候來的?”
漲紅了一張稚嫩的面容的少年一陣手忙腳亂,他試圖將那突然撲過來緊緊抱住自己的嬌小的金髮少女扒開。
“好久不見了,達令~~”
來自美國的少女鬆開手,又大大方方理所當然地摟住了這位年輕的遊戲王的胳膊,黏得越發緊密,一口一個達令叫得越發親熱。
多少已經習慣了蕾貝卡親密舉動的遊戲只得嘆了口氣,放棄了想要掙脫的舉動。
當年身為美國怪獸卡片決鬥冠軍的蕾貝卡跑來日本挑戰他,他一時不忍沒有對她下殺手,後來卻被蕾貝卡發現自己放水,結果這個女孩從此就纏上了他。
他本以為這是小女孩一時興起,那所謂的喜歡過段時間就會冷卻,誰知幾年的時間過去了,蕾貝卡卻追他追得越發積極,哪怕隔著一個大洋也沒能降低她的熱情。
對於蕾貝卡總會時不時地跑到日本來找他這種事情,遊戲已經習慣很久了。
像這一次,海馬舉辦世界決鬥大賽,蕾貝卡是被邀請進行表演賽的人選之一,他就知道蕾貝卡肯定會跑來找他,只是她現在來得的確不是時候。
海馬雙臂抱胸站在一旁,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正對他發出冰冷的鐳射死光。
他的一堆好友也正在這裡,七嘴八舌的說得他頭痛。
他只是委婉地拒絕了來邀請他參加最終挑戰賽的海馬而已。
他說,他想退出決鬥遊戲界。
“蕾貝卡,你來得正好,也幫忙一起勸勸遊戲。”對於遊戲的想法反對得最為激烈的是杏子,“他居然說要退出決鬥界!”
蕾貝卡一怔,她抬頭看著遊戲。
遊戲對她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蕾貝卡笑了起來。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