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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
又好像不太像。
這是亞頓第一次見到那位據說極受法老王寵愛的王弟時的第一反應。
那個時候,年少的王弟躺在他面前,被他的屬下灌了迷藥所以一直昏睡著。
那張稚嫩的面容的確和年輕的法老王極為相似,卻奇妙地看起來要顯得可愛許多。
他看著他的睡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和他相似的白瓷色的膚色,本只想捏一捏,那柔軟舒適的手感讓他又忍不住摸了一摸。
法老王的王弟,那麼就是他的堂弟。
雖然他對所謂的親情血緣並不在意,但是不知為何,他的確是在第一眼就對他那可愛的堂弟很有好感。
或許是因為他的堂弟和他一樣擁有一半異國的血脈,也或許是因為這個堂弟看起來實在像個無害的小孩子,讓他覺得就算讓王弟活著也應該沒什麼大不了……
姑且不論是什麼原因,正是因為這一點好感,他才把那本來打算用王弟的屍體吸引法老王注意的想法改了一改。
反正也無所謂,畢竟他的目標是法老王。
然而,王弟為了保護法老王直接用手抓住那刺下來的短劍的舉動讓他感到了一絲詫異。
當看到自己埋伏在法老王身邊的那個侍衛棋子被法老王殺死之後,他沉吟了一下,便抬起手中的弩箭對準了在懸崖邊上搖搖晃晃站起來的王弟,一箭射去。
但是,那僅僅只是試探。
他並未對準王弟的要害,那一箭只不過會從王弟耳邊擦過去。
雖然自己也覺得很奇怪,但是他並不想傷害他的堂弟。
既然不想,就不要去做好了。
亞頓從來不會去做違背自己心意的事情。
當事情發展到王弟突然召喚出栗子球保護法老王的時候,一直在暗處看著一切的他只是笑了一笑,便給了自己的心腹撤退的訊號。
他不會為這次機會覺得可惜,因為他從未想過以王弟為誘餌那種粗劣的手段真的可以殺死年輕的法老王。
若是那個人那麼輕易就被他殺死,他怎會把他放在眼裡。
但是不可否認,他真的是對那個拼命想要保護少年王的王弟頗有興趣。
王弟身上流著那個可以殘忍的殺害自己所有兄弟的阿克納姆卡諾王的血脈,卻和其完全不同。還有那同樣流著阿克納姆卡諾王的血的少年王對自己的王弟種種寵愛的舉止……相對於他們的父王,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
第二次在街上突如其來的相遇讓亞頓也很詫異。
王弟說對他熟悉的時候他怔了一怔,但是想到那個時候王弟絕對是昏迷著的不可能見過自己,他便又冷靜了下來。
或許這個王弟只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彼此血緣中的那種親近而已。
不過說實話,他很喜歡這樣的親近。
“前任法老王並不是獨子,他曾經有過三個兄弟。他殺死了他的那三個兄弟,然後他成了法老王。”
“如果是在上任法老王的時代,你以為你會被怎樣對待?”
或許是一時感慨,他對王弟說出了這樣的話。
看著那垂頭喪氣精神不振的小王弟,他便忍不住摸了摸對方的頭。
嗯,很軟,很舒服,於是他又摸了摸。
那時候王弟睜著一雙紫羅蘭色的大眼睛仰著頭看著他對他微笑,而他看著那白瓷色的稚嫩的面容,不僅想起上次手指上那柔軟舒適的感觸。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已經貼上了他的堂弟軟軟的頰。
既然都已經如此了,他便毫不客氣地親了親——堂兄想親親自己可愛的堂弟怎麼了,不可以嗎?
下一次再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