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懲治體,你將是惡性難改,怪不得本人了。”
雲中鶴說話間忽覺體內真氣源得更急,心中大驚,不敢再開口說話,只得咬牙苦撐,雙眼中閃爍著驚惶怨恨之色,臉色青一陳白一陣,猙獰恐怖,難著至極。
黃蓉料不到危急之時耶章長勝竟會折回來助自己,一時不禁為之一愕,旋見地吐血倒退,不禁大吃一驚,聞言暗鬆了口氣,忖道:“這人真古怪,分明受了重傷;卻仍能制敵,彷佛根本就……”
黃蓉思付間,耶章長勝突然大喝一聲:“滾!下次如再敢為惡;本人取你老命。”說話間雙臂一抖,雲中鶴踉蹌暴退而出。
呼吸急促,臉色鐵青,身形搖晃,顯然功力被耶章長勝吸去了不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挫牙道:“小子,你記住。”從牙縫裡擠出五個字,強提殘餘真氣掠身而去。
耶拿長勝震退雲中鶴,平息了一會體內洶湧澎湃的真氣,見他遠去,長長地吟了口氣苦笑道:“郭夫人沒事吧,否則被那老色鬼所姦汙,那後果可真不堪設想;我也是後悔不及啦。”
耶拿長勝此言一出,一直緘口不言的黃蓉不禁玉頗為之一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小子,少油嘴滑舌,快解開我的穴道。”
耶拿長勝一驚,苦笑道:“很抱歉,郭夫人,我不能給你解穴,不然你穴道一解,又跟我為難,我豈不是自討苦吃。”心中卻道:“這倒棘手,如不為她解穴;如是雲中鶴去而復返,她定受其辱,如給她解穴,她反過來為難自己,豈不是自討苦吃。”
黃蓉花容微微一變道:“小子,好事做到底,你如不給我解穴,我不能動彈,如是有人趕來也或路過這兒,心生歹念,我豈不是受苦。”
耶拿長勝一震,點了點頭,沉吟良久道:“我把你送到廟裡,沒有人會知道你在這裡。十二個時辰一過,穴道自解,自沒有人能傷你。”
主意一定,也不待黃蓉回答,將她橫抱在胸前,邁步朝廟內走去。
黃蓉被耶拿長勝大膽地抱在懷裡,不禁玉頰紅暈陡盛,急道:“小子,快放下我,男女授受不親,你怎個胡亂抱人家女人。”
耶拿長勝不禁“噗嗤”笑道:“郭夫人,事急從權,我可不想在廟外守你十二個時辰,再說我抱都抱了,放下你還不是抱過了嗎。”
邊走邊道:“其實說什麼男女接受不親,全是騙人的鬼話,我抱你也沒佔到任何便宜,反而是自找苦吃,浪費氣力。你被我抱更不會少一塊肉、少一尺;短一寸。”
黃蓉對耶拿長勝的“歪理”真是無言以對,瞪了他一眼道:“少貧嘴,快把我抱到西廂,解開我的穴道,我不會為難作。”
耶拿長勝暗鬆了口氣,走入廟內;果見西廂有一間屋子;雖仍陳舊,尚未破敗,二話不說,抱著黃蓉走過去,推門而入。
但見室內有一榻,被鎮齊全,全是嶄新;擺設卻極為簡陋。中間有兩張用木棍支著的小桌,還有兩截尺餘大,二來高的木樁,似當凳用,除此之外,連一張梳妝檯也沒有,地面卻極為乾淨。
心中明白郭靖夫婦也是初到唐代,藉此安身,別無居處。
遊目一瞥,打量清楚室內一切,把黃蓉放在榻上道:“郭夫人功力未復,何不趁此時好好的睡一覺,養息復元,想必不會有人來,我們就此別過,下次再會。”
話一出口邁步欲行。
“喂,你不能走。”黃蓉心中大急道:“要走就得先解開我的穴道。如今江湖人物四處出沒,如有人無意中回來,我躺著不能動,豈不……”
耶季長勝一驚,暗道:“此言倒有理,各朝各代英雄豪俠,邪惡之徒,魂高地獄,跨世託物現身,不知尚有多少人未撞上,如是雲中鶴之疏忽然撞上這位美貌無比,風韻恰人的郭夫人,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