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我平時跑車錢都給了婆娘,這裡只有500來塊錢,是我攢下來買菸抽的私房錢,都給你吧。”
然後從口袋掏出一沓錢,有零有整,數都沒數,一股腦的遞給江姐。
江姐沒有接錢,一瘸一拐的往外走,邊走邊說: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回家去賣房。”
“江姐,就算現在賣房也來不及啊。”二丫在後面喊道。
“便宜賣,只要夠手術費就行。”江姐斬釘截鐵的說道。
她何嘗願意賣房,可是別人的錢也是血汗錢,二丫接一次客20塊錢,老馬跑一次車5塊錢,這種錢她豈能伸手。
再說,就算他們有心幫忙,錢也遠遠不夠,還有5萬塊錢空缺去哪尋?
“媽媽,我不治了,你不要賣房好不好。”病床上傳來小禾虛弱的聲音。
目睹這一幕,吳醫生不禁嘆了一口氣。
這個世界只有一種病,那就是窮病,富人上百萬的延命針可以天天打,窮人卻沒有幾萬塊錢買一條腿。
可是他有心幫忙卻也愛莫能助。
醫院有醫院的制度。
再者,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悲劇,憑藉他一個人也幫不了太多。
他看的出來這幾個人從事的都不是什麼正當職業,家境也都不是很好,但是幾個社會底層的仗義互助卻讓他為之動容。
吳醫生嘆氣提醒道:“手術越快越好,拖的越久成功率就越低。”
江姐點點頭,“知道了,謝謝醫生。”
“二丫你先幫我看下小禾,我現在就回家賣房。”
她跌跌撞撞的走出門,迎面正好撞見了方正一行。
“正哥,紅姐,你們來了。”江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打了個招呼。
紅姐二話不說,從口袋掏出剛取的一萬塊錢拍在她手心,“我平時花錢大手大腳,只有這麼多了。”
其他幾人也從口袋掏出剛取的錢遞了過去,多的千,少的七八百。
江姐看著伸到眼前的幾隻手,兩行熱淚不禁順著兩頰流了下來。
她從小就歷經磨難,內心比常人堅韌太多。
哪怕得知小禾跳樓的那一刻,她都沒有哭。
然而此時此刻,卻感覺眼淚怎麼都收不住。
紅姐像是看透了她的內心,開玩笑道:
“這錢是救急不救窮,反正你有學區房,跑不掉。”
“不過話說回來,賣房不能急,急了就賣不上好價錢。”
方正問道:“江姐,你看看還欠多少。”
江姐將眾人的錢一一接過,連同自己剛賣項鍊的2000塊錢加在一起盤點了一番。
“總共有38000,還欠兩萬多一點。”
“剩下的我包了,這裡是三萬。”方正從手包裡掏出三沓錢放在桌上。
“用不了那麼多。”江姐連連搖頭。
“多退少補,先去繳費吧。”方正揮了揮手。
江姐沒急著繳費,找護士借了一張紙,一支筆,將眾人借的錢一筆筆記在紙上。
“等小禾手術結束,我立馬賣房還給你們。”等記完賬,江姐忽然雙腿一彎,就要下跪。
方正伸手攔住了她,道:“你不用賣房,這個錢到時候會有人出。”
鄭彪剛才也掏出了1500塊錢積蓄,此時正在旁邊百感交集。
無論這些黑社會平時多壞,這些失足多麼浪蕩,但是此時此刻,他們…無話可說。
方正走到病床邊,看著滿身繃帶的小丫頭,問道:
“小禾,疼嗎?”
“疼。”
“等病好了,叔叔帶你去遊樂場玩,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