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沉吟道:“你必須在一個月之內統一清河地下秩序,在這個過程中我不會給你提供幫助,全得靠你自己。”
還有兩個月就要年底考核,梁清遠故意把時間提前一個月,為的就是有充足的時間迎接考核。
梁清遠接著提醒:“整個過程我不會管不會問,但是有個前提,不能動槍。”
方正問:“如果別人動槍呢?”
“誰敢動槍我就打誰。”
“你放心,事成之後,我們就是朋友,朋友之間沒有從屬關係,只有互幫互助。”
方正思考片刻,道:“我還有一個條件,事成之後我要方平升副處。”
梁清遠露出為難的神色,“我這邊肯定沒問題,不過治安署是雙重管理機構,這件事還得省署點頭才行。”
方正胸有成竹:“省署應該沒問題。”
梁清遠微微詫異,笑道:“那就沒問題了。”
“合作愉快!”方正笑吟吟的伸出手。
“合作愉快!”梁清遠露出老狐狸般的微笑。
和梁清遠分開後,方正驅車趕往安保基地。
方正可以確定以及肯定,今晚的話梁清遠不止對自己一個人說過。
或許對劉啟強說過,或許對秦烈也說過。
他在四處押寶,不管誰贏,他都百利無一害。
這一個月,清河市必將腥風血雨,等到下個月就會天下太平。
這個結果很多人樂意看到。
安保基地,還是上次審訊黃豹的審訊室。
朱老六抬起一桶涼水澆到嚴禮明的頭上。
嚴禮明悠悠醒轉,看見一屋子面目猙獰的大漢,駭的臉色大變。
“你們要幹什麼,我是李伯達的秘書,我要是出了事,李市長肯定不會放過你們。”
朱老六獰笑:“死到臨頭還在惦記你秘書的身份呢!”
“抬過去。”方正朝大理石桌子指了指。
朱老六和雷鳴將嚴禮明架到方桌前,問道:
“老大,怎麼弄?”
“讓他咬著桌子角。”方正揮揮手。
嚴禮明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連連搖頭,哭嚎道:“你們放了我吧,我再也不騷擾李芷筠了。”
“不咬,我就敲爛你的手。”朱老六亮起一把老虎鉗,在他手指頭上比劃。
“我咬…我咬。”
嚴禮明彎下腰,惶恐的咬著桌子角,怕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嘭!”
朱老六忽然一腳踹向嚴禮明的屁股。
“咔嚓!”
一股巨力透過堅硬的大理石桌角傳導至嚴禮明的嘴裡。
頓時便將他牙齒崩斷了好幾顆。
嚴禮明嘴裡咕咕冒出血水,身體痛覺防禦機制啟動,頭一歪又昏了過去。
方正說:“給他手機編輯一條群發資訊,發給所有聯絡人,明天發。”
朱老六問:“發什麼內容?”
“由於我的工資太低,入不敷出,所以我決定即日啟程去棉北打工,以後再也不回清河,請大家勿念。”
朱老六遲疑道:“沒人會信吧?”
方正不以為意:“你管他信不信,我就是要敲打一下他們,得罪我的人全部都要送去棉北當豬仔。”
“把他澆醒,繼續。”
“給你一個小時,不要弄死,晚上直接送到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