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彌生月彥打破了寂靜:「禪院先生,已經有一會了,你不要進去看看嗎?」
禪院甚爾看過來,綠色的眼睛裡寫滿「為什麼要進去?你少管閒事」。
月彥作為一個有良心的成年人,發出了來自鬼王的控訴:「你兒子,他有三歲了嗎?你真的放心他一個人在家裡面收拾東西嗎?」
「為什麼不放心,」禪院甚爾勾起唇角輕嗤一聲:「在屋子裡會有什麼危險嗎?他可是我的兒子。」
這種理直氣壯令彌生月彥陷入沉默,他發現禪院甚爾居然是真的這麼想的,這讓他開始懷疑自己。
莫非是他不懂常識?
事實證明不懂常識的是禪院甚爾,這個渣渣就是可以冷眼旁觀兒子小小一隻自己吃飯穿衣洗衣點外賣,摔倒了也不去扶一下。
彌生月彥看著三歲幼崽背著自己的包包,走路不穩跌在地上,而禪院甚爾毫無反應的時候,確定了是他有病!
不過身為一個不懷好意的假富婆,他也不好說什麼。在一邊看著禪院惠抱著小包,被禪院甚爾放到了車上。
在他們鎖住這一間大門的時候,彌生月彥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卻被甚爾攬住了肩膀。
「不走嗎?」
月彥笑了:「當然走。」
甚爾還想開車,這一次彌生月彥制止了他:「讓我來吧,禪院先生。」
飆車二百碼極速的體驗他不想再次擁有了。
禪院惠安靜的抱著自己的包,一言不發,表現得像是一個非常安靜的孩子,不對自己的爹爹有任何的反應。
父子兩個坐在後座,位置呈現兩個極端,一個在左邊,一個到了右邊的角落。
禪院甚爾看不出兒子的彷徨掙扎,上車就再也不看孩子一眼,對著彌生月彥:「你住的地方有酒嗎?」
他像是放下了什麼心事,專心對著彌生月彥,語氣漫不經心:「我要酒,最好還可以準備一些烤肉,你會賭牌嗎?」
彌生月彥:「酒和肉管夠,至於賭牌我不太擅長。」
「運氣不好,逢賭必輸,久而久之就不去玩這些了。」
「哈,那是你不懂樂趣。」同樣逢賭必輸的甚爾對月彥發出嘲諷。
甚爾接到了兒子,斷開了和孔時雨的聯絡,整個人一下子完全放鬆,想起了自己喜愛的東西開始誇誇其談。
他的眉眼鋒利自帶攻擊性,坐在後座的姿態仍舊漫不經心,斜眼看了一眼禪院惠又立刻離開。
但車子裡面有了孩子,氣氛總怪異起來,彌生月彥還是有那麼點稀薄的良知。
自在的只有甚爾一個人。
禪院惠低著頭,強迫自己不去聽不去思考,彷彿這樣就可以催眠自己旁邊那個傢伙不是自己的爸爸。
但是啊,他是真的不懂。
為什麼在媽媽走後,爸爸能夠一下子就變了,溫馨的家回不去了,再怎麼樣都只有自己一個人,爸爸會帶著自己去不同的女人家裡面留宿,絕不繼續在家裡面過夜。
唯一留下來的印象,就是爸爸應該是個人渣吧。
兒子怎麼樣都無所謂。
車子裡面安靜下來。
下一刻,車子被交警攔了。
車子停在了路邊。
禪院惠再次回神就聽見一個交警對著自己爸爸和不認識的新阿姨在破口大罵。
旁邊天色暗下來,路燈亮起。
交警:「你們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啊!剛剛的車是你們在開嗎?整條街都在找你們啊!市區內不能超過三十碼不知道嗎!你們之前的速度有二百了吧!」
「我們的攝像頭拍到了火星子和殘影!」
然後他看到了惠惠。
交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