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色也比較晚了,太陽落山,完全不需要再打黑傘。
周圍的路人也不多,按理來說是一個非常適合互訴衷腸的時間和地點。
彌生月彥也是這麼想的,在他的安排裡,禪院甚爾很快就應該發現自己莫須有的白月光角色有多麼的重要,自己再拿日輪刀稍稍引誘,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紫藤花的香氣燻的難受,彌生月彥就把香包扔進禪院甚爾的懷裡,自己獨自演戲。
聲音比較低啞:「沉默和拖延也是一種拒絕,甚爾君為什麼要拒絕我呢?」她嘆氣:「就算我剛剛可能不太清醒,但是你一旦同意,我是不會不認帳的。」
她看上去心情還不錯,甚至能夠開玩笑。禪院甚爾想。
「但你會後悔的吧。」
禪院甚爾沒有從彌生月彥身上感受到強烈的類似於喜歡或者是愛的情緒,這個漂亮的女子在利用自己的美貌試圖欺騙他。
他並不介意這一點,他也是一個情感騙子,哪裡有資格說別人。
彌生月彥:「甚爾君有過多少次戀愛呢?」他明知故問,不想讓他太好受:「方便和我說你過去的故事嗎?」
鬼王看起來真的就像是隨口一問,但是禪院甚爾卻不能隨口一答,因為他不知道對方知不知道自己過去的故事。
根據他之前來找他那個大表哥,禪院甚爾猜測她應該是知道的,但是看她現在的樣子,好像又是不知道了,所以這件事很難下判斷。
禪院甚爾斟酌著取了一個折中的數字:「幾十次了。」
二十也是幾十,九十也是幾十,中間的水分可以說是很大。
彌生月彥露出一個瞭解的表情,繼續問道:「那甚爾君喜歡她們嗎?」
禪院甚爾:「在一起的時候,肯定都是有吸引我的地方。」
彌生月彥:「就和甚爾君現在和我一樣嗎?都是有吸引你的地方?」
彌生月彥覺得自己一定要把自己和那些富婆們區分開,不然以後必定要吃虧,禪院甚爾這種無心渣男,把他的話當真了自己就該去找繼國緣一刮痧了,未免太看不起他這天下第一聰明人。
禪院甚爾覺得彌生月彥問出的是一個死亡問題,答得不好他的富婆可能就飛了的那種死亡問題。
禪院甚爾不希望自己的富婆就這樣沒有了,他目前過的很安逸,不介意繼續安逸下去。
他動起了腦袋,另找出路:「月彥小姐希望得到怎麼樣的回答呢?」
彌生月彥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了一下,鬼王將心比心,同為人渣,在這一刻很清楚自己一步都不能退讓,所以:「我當時希望甚爾君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愛了。」
她看上去彷彿喝醉了,禪院甚爾不敢試探,又換了一個問法:「月彥小姐之前說自己想找的兩種型別的男性,最後失敗了,我能夠知道您最後是如何處理的嗎?」
天與暴君試圖在這中間找到一個度,讓自己可以安全回答,不被記住的度。
有錢人都有一些怪癖,當他們沒有金錢的追求的時候,就開始尋找感情上的滿足,一個優秀的小白臉必須精通該如何做才能夠讓富婆對他念念不忘。
禪院甚爾覺得彌生月彥說出的因為愛這幾個字,只能夠信個幾分。
他還記得之前在酒吧對方說出的追求,又愛她的錢,又愛她的人,因為自己頭也不抬吃牛排,非常清純不做作,且目中無人,所以看上的自己。
禪院甚爾覺得……這個愛好真的是相當的詭異,反正他沒有辦法理解。
所以他問出了這個問題。
彌生月彥準確地收到了他潛在的意思,現在就是他身為一個富婆的主場了。
「不合適,就分開。」彌生月彥語氣冷漠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