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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頁

那看來命運的悲慘全部都來自於腦花了。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彌生月彥覺得接下來可以適當強勢一點,看看能不能逼出這個腦子。

受過去看過的各色小說電視劇的荼毒,他總覺得這背後有個不可言說的陰謀,迫切需要一個非常瞭解咒術界的人來和他互相交流。

這樣的人他眼前就有一個,但是在他面前,他無法開口。

「……甚爾君。」彌生月彥糾結半天憋出三個字,後面怎麼都沒開口,變成了:「你的錢還夠花嗎?」

感覺這樣問話太突兀,又兀自改口:「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啊……」甚爾回憶了自己的前半生,又仔細思考了幾分鐘自己的求生技能外加毫無追求的小白臉生涯:「沒有。」

在霓虹不管是不是入贅,都流行男主外女主內的模式,一旦結婚男性出門工作養家,女性全職的現象屢見不鮮。

鬼王對此完全不屑,他認為誰手裡捏著錢,誰就是爸,甚爾對富婆表示贊同。

他思考了幾秒,重複確認:「確實沒有。」

他接任務是為了掙錢,掙錢是為了賭馬,打發這個無趣的生活,他沒有目標,沒有追求,做的所有事情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活著。

但現在他入贅了一個很有錢的富婆,天與暴君一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追求到頂了,如果他夠不要臉皮,接下來的生活完全可以混吃等死。

只要再解決一樣東西。

他盯著九喇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彌生月彥注意到了這點。

於是在夜晚,他和一直在裝死的小白臉開啟了新的話題。

彌生月彥用小狐狸作為切入點:「甚爾君覺得那隻狐狸從哪裡來?他說的是真的嗎?」

黑死牟說九尾和小惠的咒力連成一體,很明顯和禪院家的術式脫不了幹係。

所以他想問一問這個小白臉,看他會給出怎麼樣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野狐狸吧。」

殊不知甚爾此刻也在遲疑,禪院家的術式是個機密,但是禪院家的存在本身卻不是秘密,只是一直隱藏在背後,很少有普通人知曉。

在霓虹,禪院家行走普通人世界,在普通人世界明面上的身份是——擁有古老傳承的民間藝術家。

反正普通人看不見咒力波動,也沒辦法看見咒靈,就算偶遇咒術師幹架,多半也會把對方當成大猩猩一樣的人類,不在咒靈的攻擊範圍內的話,最想幹的事情恐怕是把他們po到網上。

名字就是「街頭神秘藝術家,一拳打破牆壁,霓虹千年難得一見的拳師?」之類。

所以他也沒有掩飾的必要,更何況,他又想起了自己查到的資料,孔時雨發來的東西他也看過了。

甚爾先生對彌生月彥的大表哥,倒是有些好奇。

彌生月彥:「甚爾君有養家的想法嗎?」

小白臉甚爾:「沒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那我們還維持這個相處好了。」

「……嗯。」

甚爾回答,漫不經心,窗簾拉著,這是最好的遮光窗簾,在夜晚也拉的緊緊的,屋子裡面透不出一點的光,這倒讓他有點安逸。

久違的普通人的世界第二次包裹住了他,黑暗並不能遮擋屋子裡面一人一鬼的視線,但他們都認為對方應該會受點影響。

回憶起過去的相處,氣氛焦灼起來。

甚爾:「……要開燈嗎?」

月彥:「……不用吧。」

正好他也不想開,兩個人借著夜色遮擋反倒感覺安逸很多。

彌生月彥想和他聊一聊。

「甚爾君有沒有什麼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