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的在新世界紮根大計將會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畢竟他們一行鬼,是不能在沒摸清情況的時候暴露身份,如果有危險,幹架還得躲太陽,沒有禪院甚爾,恐怕彌生月彥真就得一群人苟個幾百年甚至更久才能有點勢力。
而現在,彌生月彥準備去找禪院惠。
與其腦補那些東西,還不如抓緊現在的所有機會。
走到後面的運動場,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叮叮咚咚,噼裡啪啦的聲音。
彌生月彥心裡臥槽一聲,心想黑死牟的訓練這麼恐怖的嗎?小惠才四歲,他還是個孩子啊——
大喊出聲:「冷靜一點——」
一邊推開了門。
門裡面的場景令他意外。
禪院惠抱著黑死牟給他新削出來的小木刀站在角落裡,一臉沉默地盯著場地中心的兩個人。
黑死牟在禪院惠不遠處,安靜的思考鬼生,彷彿自己並不存在。
而打起來的兩個人。
——是禪院甚爾和猗窩座。
彌生月彥:「……???」
這兩個人是怎麼湊到一起去的?
他抱著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關上門,走到了禪院惠的旁邊,看向全場唯一正常人小惠,詢問道:「惠醬,這是怎麼回事?」
「甚爾君怎麼會和我的……侄子打起來了?他們應該沒有矛盾才對啊。」
殊不知禪院惠也是心情複雜。
小朋友小聲解釋道:「是爸爸先挑事的。爸爸和這個哥哥在門口吵起來了,然後把哥哥一拳打了進來,一邊打還一邊罵,說我要你教我做事?」
彌生月彥沒有聽懂,他更加迷惑了,他看向了黑死牟。
黑死牟把手從懷裡的笛子上鬆開,一板一眼地回覆:「禪院甚爾似乎對我非常好奇,在晚飯後就在門口徘徊,已經三次了,最後一次遇上了剛從學校回來的猗窩座。」
「猗窩座背著書包,看見禪院甚爾後非常興奮,但是並沒有出口挑釁,直到他在門口聽到禪院甚爾懷疑我沒有資格教導小惠。」
「爸爸不喜歡我,也不喜歡師父。」禪院惠補充。
畢竟是多年同行,黑死牟還是為猗窩座說了點好話:「猗窩座不喜歡欺凌幼小的人,禪院甚爾他對小惠非常嫌棄。」
「然後猗窩座就生氣了。他似乎對禪院甚爾那種人非常痛恨,在憤怒的情況下就出了手。」
「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彌生月彥懂了。
關於猗窩座的事情,鬼舞辻無慘可能不會放在心上,並且記個清楚,但是彌生月彥不一樣,他清楚的知道猗窩座本名狛治,是個敢愛敢恨的傢伙,有念念不忘的初戀姑娘戀雪,最討厭的就是噁心弱小的人,崇尚強者。
這樣的他討厭不當人的禪院甚爾,或者說借著這個藉口和他打一架是非常有可能的。
他捂住禪院惠的耳朵,對著黑死牟:「去把他們兩個叫停吧,猗窩座的事情我會在無限城裡和他算帳的。」
不過禪院甚爾可怎麼辦?
他久違的頭疼起來,自己似乎並沒有直接控制打擊對方的手段。
「同時告訴禪院甚爾,維修這裡的錢我會從他的賭資裡面扣除的。」
禪院甚爾在乎這筆錢嗎?
對不起,他真的在乎。
黑死牟走到場地中間,看著兩個光憑身體力量就打的有來有回的人,對著他們語氣平靜:「月彥大人過來了。」
然後看著猗窩座:「月彥大人說事後和你算帳。」
面對看上去不服氣甚至想和他打一架的禪院甚爾:「月彥大人說維修費從你的賭資裡面扣除。」
猗窩座:「……」
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