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哈,不記得了,我從來記不住男人的名字,怎麼可能記得那個小鬼。」
「你就這麼把他賣了,孩子的媽媽也同意了?」
「她不同意也沒辦法,」禪院甚爾語氣輕飄飄:「她死了嘛。」
「所以靠我一個人可養不起兒子,得趕緊找個人入贅,帶著臭小子最近有錢女人都不太看得上我,可真麻煩。」
語氣絮絮叨叨,充滿了找不到富婆的遺憾,還有對找個人養他的嚮往,令禪院直毘人氣的額角又開出一朵十字小花。
禪院家不太看得起女人,像御三家這種家族都不太看得起女人,加茂家甚至還保留著過去納側室的傳統,禪院家雖然沒有加茂家那麼過分,但是同樣認為女人只是一種用來生孩子的資源。
氣上了頭,又忍不住把禪院甚爾細看兩遍:「外面這麼難,你就沒有考慮過回禪院家嗎?年輕人。」
「你在說什麼令人作嘔的事情?」禪院甚爾的語氣非常驚訝。
「我花了那麼大勁離開,現在在外面逍遙快活,這裡要女人沒女人,要錢沒有錢,我為什麼要回來?」
「這是你最後回來的機會,你想清楚了?」
回答他的是禪院甚爾不屑的氣音。
那好。
禪院直毘人徹底拿出了對待外人的態度,也變得公事公辦的冷漠起來。
「二十億不可能給你,原因你也清楚,這筆錢族裡公中不會出,十個億算我給你的……養兒子費,以後沒事,你就不要回來了。」
「錢就在那裡,能不能拿到手,還要看你自己。」
心裡還是有點遺憾,這麼好的苗子,可惜非得離開家族。
憑心而論他很欣賞禪院甚爾,但他是族長,必須要為了全族來考慮。
……
「所以禪院甚爾就這麼同意了?」
彌生月彥內心不可置信,表面上仍舊嚴肅冷酷,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睜開了雙眼。
他在收到玉壺資訊之後,立刻指揮玉壺回到了兩個禪院身邊,自己放下所有正事,用玉壺的眼睛和耳朵看完,聽完了這件事。
直到禪院甚爾走出禪院直毘人那間屋子才離開。
很難說清楚究竟是什麼感覺,彌生月彥知道人看事不能只看表面,但是,賣兒子,是他萬萬想不到的。
在他的想法裡,禪院甚爾應該會想辦法讓禪院惠和禪院家徹底割離。
如果他是禪院甚爾,直接機票一買,國籍一換,跑到其他地方又是一條好漢。
禪院家在咒術界這麼牛逼,難道在其他事上也很強嗎?
彌生月彥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已經在思考投資幾個學生考東大,然後大耳瓜子扇給禪院家的可能性了。
不過,「什麼帶著兒子影響他找女人,沒有有錢女人看得上他,可真是張口就來。」
玉壺送來加急報告的時候,墮姬就在旁邊,彌生月彥並沒有瞞著她,所以墮姬也看完了這薄薄的一張紙。
現在墮姬仍舊在,上弦六睜著妙目,頗為擔心:「月彥大人,現在怎麼辦?禪院甚爾既然打算賣了禪院惠,那我們在惠身上下的功夫是不是全白費了?」
「他竟然還想找人入贅,這根本就是不把您放在眼裡。」
「要阻止他嗎?」
彌生月彥似笑非笑地看過去,墮姬的聲音就逐漸變小。
「墮姬,你很生氣嗎?」
彌生月彥用回了男性的聲線,讓自己這個下屬在心裡咯噔一聲。
「這件事並不重要,禪院甚爾想入贅那就讓他入贅好了,把他身邊的桃花都拔光,你不是已經去做了嗎?」
「至於賣了小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