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門來找到我,說我這個人不講道理,我正奇怪她是什麼人,誰知道她比我還不講道理,揮掌上來就要打我,我就和她打了一架,兩敗俱傷,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么六頓覺有些好笑:如今看著西海龍王十分沉穩,沒想到年輕時候也是個少年人的衝動性子,她微笑問道:“後來呢?”
“後來……”雲俠客回想了一下,不由得嘆了口氣:“後來我養好傷之後就去鬼莊找敘滄瀾了,或許後來的事情小少主都給你說過,我就不再提了。”
么六知道敘滄瀾的事情是他心中的一個結,開口勸慰道:“前輩不要太介意往事,敘叔叔和少主都沒有怪你的意思。”
“正是因為他們都不怪我,我才如此念念不忘……”雲俠客苦笑道:“他們可告訴過你,我是如何害得敘滄瀾夫妻兩人被迫留於南海的嗎?”
么六搖搖頭。
雲俠客張了張嘴,本來想說,但似乎是找不到該從哪裡講起,最後還是擺了擺手,低聲道:“罷了罷了,有機會再給你說吧。”
么六點點頭,忽的又想起什麼,問道:“所以前輩你和西海龍王是舊識了?”
“算是吧。”雲俠客淡淡一笑:“和敘滄瀾成為朋友之後,也和薛子衿喝過幾次酒,但不知道她還記得不記得我,你若想見她的話,我倒是可以陪你去一趟。”
么六有些遲疑:“若白天去……”
“你怕碰著顧相言嗎?”雲俠客笑了:“這點你倒不用擔心,她會易容,你便不會了嗎?”
么六恍然大悟,既然雲俠客想帶著她現在就去找西海龍王,那麼自己乾脆就跟他走一趟,正尋思著自己裝扮成什麼模樣的時候,聽得雲俠客開口道:“你不是有個面具嗎?”
么六吃了一驚:“前輩,那個是我在琉璃影壁的時候用來殺人的,去東海的時候我就已經擱在風滿樓了,況且,況且我……”
“好了。”雲俠客攔住她:“我只是說說。”
么六這才鬆了口氣,她實在是不想再戴上那張面具,用風待葬的名義去殺人,每次只要合上面具,她心中就會充滿了一股煩悶和抑制不住的殺意……就像是那時候在陰冷的琉璃影壁,自己每日對著暗紫色的牆壁揮刀練習一樣,感覺世界空蕩蕩的,自己像是個被遺棄的孩子。
當下么六就跟著雲俠客走出客棧,么六想著自己要參加盟主換選大會,但是自己的那把吻頸還在顧相言那裡,便問了問雲俠客是否需要重新去買一把刀以備不時之需,雲俠客卻道:“你若真心喜歡那把刀,倒是可以去鐵匠鋪先打造一把一模一樣的,再找個機會將原來那把刀換回來。”
么六聽他說的有理,就先去了一趟鐵匠鋪,給鐵匠繪出了那把刀的模樣,囑咐他越早做出來越好,鐵匠收了她的銀兩定然滿口答應。
隨即兩人又去外邊的店鋪購置了兩套新衣,雲俠客將自己的鬍鬚盡數刮掉,又將頭髮整整齊齊的束起來,換了一套青色的新衣,看起來如同個多年闖蕩江湖的俠客,變得十分沉穩,看得么六眼前一亮。
雲俠客給么六挑選了一套極為普通的衣裳,又將她拉到僻靜處將她的臉易容改裝,不多時么六就變成了一個小隨從的模樣,雲俠客將自己身上的刀交到她手中,道:“你今日做我的捧刀童子,一切聽我安排。”
么六看他準備的如此鄭重,隱約覺得他今日不止是去找薛子衿這般簡單,忍不住問道:“前輩,你今天……”
雲俠客瞥了她一眼:“你叫我來揚州是要做什麼的你忘記了嗎?我既然答應你,自然要護你周全。在路上聽得你說西林的事情和你經歷的事,我現在倒是對西林產生了些興趣,想要順道去看看。”
么六這才知道他隨自己來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不僅僅是要幫自己對付霍小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