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他黑吃黑了,或者有公安的話,你最起碼可以給我留個後路。”
“棗核”和上貴分開以後,找到了一個拐角,先掏出了那鍋底黑,用手抓了一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然後就走到堆放垃圾的地方,撿了一些水草、破鞋子一類的東西放到自己拿的麻袋裡,然後就裝作一個撿破爛的,左顧右盼地向橋墩下面走去。過橋的時候,“棗核”對著水面看了看自己的臉,黑不溜秋的,還真是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也許是天氣太熱的緣故,在“棗核”的眼裡,除了湖邊幾個釣魚的人以外,他還真是看不到幾個遊園的人,這樣,他的膽子就大了點,慢慢靠近第一個橋墩,再四下看看,周圍仍然是那樣的寧靜,於是他繞過這個橋墩,站在第二個橋墩下朝第三個橋墩看,就看見那裡放著一個報紙包著的包,在這個時候,“棗核”知道那個包意味著啥,所以他感覺自己心跳加速,既想早點把那東西弄到手,可又怕出乎自己和上貴的預料,叫警察把自己抓了起來。
因為沒有水,橋墩下面都已經是垃圾的天地了,“棗核”明顯地聞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感覺身上也開始有了蚊子在叮咬,他想,到了孤注一擲的時候了,自己要是再這樣優柔寡斷的話,這次的計劃很可能就毀於一旦了,於是,他提著麻袋,疾步來到了第三個橋墩下面,直接拿上了那個報紙包,放到了麻袋裡,開始向橋上面走來。
離開橋墩,上了橋,“棗核”才感覺到有了一絲驚喜:一來取錢太順利了,這是他沒想到的;第二,也就是剛剛在他取錢的時候,那個報紙包裹給了他沉甸甸的感覺。上貴雖然離開“棗核”很遠,但是還是看清楚了,所以等著“棗核”走到他跟前的時候,他啥也不問,就和“棗核”一起忙朝東花園的大門走去。
剛剛到了大門口,上貴便急切地問“棗核”:“得手了?”
“棗核”點了點頭,面帶喜悅,說:“真他媽的順,我就說了,王懷偉那小子沒有報警的膽量,你看看怎麼樣?”
上貴說:“還真是的,現在啥也不說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吧,回家考慮把磁帶給他放到什麼地方。”
“棗核”有點得意忘形了,高興地對上貴說:“走,打的!”剛剛說完,感覺自己的胳膊叫一雙大手架住了,扭頭一看,已經有四個男人站在自己和上貴的身邊。
一霎時,“棗核”和上貴兩個人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他們的第一感覺就是警察把他們抓了,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知道,所以他們兩個人也不敢問來人是誰,只是看見開過來了兩輛黑色的轎車,接著幾個人把“棗核”和上貴兩個人塞到了車裡。
汽車怎麼啟動,走的什麼路線,“棗核”和上貴已經一無所知了,等到車停下來的時候,“棗核”才發現,這不是什麼公安局,而是到了偏僻農村的一個農家小院。 “棗核”從院心長滿的蒿草判斷,這個地方好像是村民廢棄的房屋,再進去一看院子裡面站著的人,上貴先明白了,原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懷偉。
王懷偉看著上貴和“棗核”,獰笑著把嘴裡的菸頭扔到了地上,然後使勁用腳一擰,陰笑了一聲,說:“你們沒有想到吧?可是我更沒有想到,沒想到你他媽的兩個民工敢給我耍心眼!”說著,對站在“棗核”旁邊的那個人使了個眼色,“棗核”就看見那個人拿過他的麻袋,從裡面拿出了那個報紙包裹,開啟了,扔到了“棗核”和上貴的面前。這時候“棗核”和上貴傻眼了,原來,那不是什麼鈔票,而是一摞剪裁得整整齊齊的廢紙。
別看“棗核”主意比上貴多,可是膽子卻很小,看見這場面,早嚇得尿了褲子,只見他戰慄著哀求王懷偉:“大哥,我們也是窮瘋了,有眼不識泰山,錯打了主意,你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吧!”
王懷偉“嘿嘿”一笑:“放了你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