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穀子的問話,含糊著說:“我也不知道,今天要出殯的時候我找大嘴媽找不到,問起來了,別人才說月珍找到了,她去了那邊,顧不上過來,多餘的話我也沒來得及問問。”說完,穀子似乎聽見香草的呼嚕聲,就沒再多問,自己也睡去了。
第二天,燒了爹的付二紙,穀子和香草才把家裡細細地打掃了一遍,完了,兩個人又算了算過事的花銷——連上親戚朋友的禮金,最後穀子的手上還有三千塊錢的餘頭,他看了看手裡的錢,想著是早點去到“九號公館”,先把苗大哥的錢還了,免得在自己最要好的朋友面前沒有了威信。
香草聽穀子說要走的話,猛然想起來一件事,就變了臉,她拉住了穀子的袖子,說:“你先不要走,我問你個事,你那手機叫我用用。”
穀子知道香草的意思,可那也怨自己做下了那糊塗事,只好裝做了啞巴一樣,默不作聲。後來看香草問的急了,就說:“你不在外面幹活是不知道,不買個手機不行,好活來了別人聯絡不上自己,經常耽誤了幹活,耽誤了幹活也就耽誤了掙錢,你說說,沒手機行不?所以,我就買了個,原不想叫你心疼,所以瞞著你,又不是幹了啥壞事。”
聽著穀子說出“心疼”的話來,香草感覺自己的氣馬上消了,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悅,在穀子的額角點了一下:“我也不是那說不過話的人,有啥了你告訴我,我還會吃了你?”
看看香草笑了,穀子也沒心思在家多待,在家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早早起來,和香草親熱了一次,然後過去給娘留了三百塊零花錢,就忙著先去了河東。
快,把衣服都脫了
四十
生意一籌莫展 兄弟情深意長
萬傑沒有想到,自己把什麼想的都太簡單了。後來他和小范一起經營著自己當初執拗著要辦的“貨運資訊中心”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要做老闆,遠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開始的一個禮拜,幾乎沒有一個送貨顧客或者一輛車的車主跨進他那辦公室半步,小范有點沉不住氣了,三番五次地問萬傑:“你說,這樣沒有進展的日子我們還要堅持多久才是個頭?”
萬傑這個時候感覺自己也是茫然,心焦得像是著了火,再聽見這話的時候,就來了氣:“多久才是個頭?我怎麼知道多久是個頭?當初開始的時候我告訴過你,就害怕我做不好了落下你的埋怨,現在還沒怎麼你就開始抱怨了,我也想了,要走你就走吧,現在後悔你還來得及。”
小范沒有想到,當初和自己激情無限地一起作戰的朋友,在這個時候居然對自己發了這麼大的火,一時間很生氣,他看著萬傑那怒氣衝衝的樣子,感覺很委屈,自己不就是因為心急多問了他幾句嗎?憑什麼他對自己大發雷霆呢?難道真的是自己做錯了嗎?人有時候是很奇怪的,要是關係並不要好的話,你就是打他罵他,他都感覺無所謂,因為在他的心底他知道,你沒有愛護他的理由,可是一旦關係要好的話,那他就感覺受不了,在他看來,你都不照顧他的情緒,不照顧他的感受,那就是他最接受不了的,所以,在農村,有時候兄弟姐妹的感情還沒有鄰居更好點,主要的原因大約就在這裡。小范就是這樣想的,在他看來,雖然和萬傑交往的時間不那麼長,但是在他的心裡,早已經把萬傑當作了自己的親兄弟,所以他也很委屈,聽了萬傑的話,他尷尬地坐了一會,然後站了起來,對萬傑說:“行,你有這樣的話,也說明我們的緣分盡了,行,我走了,你保重吧!”說完,把自己的衣物和洗漱用品草草整理了一下,裝到了一個包裡,就出了門。
其實,萬傑說出了那難聽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