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意,需要時刻掌握市場資訊才不至於商場敗北,但是對於一個“釣魚”的來說,手機幾乎就是個擺設,或者說連擺設都不如,裝在口袋裡還要影響自己幹活做工的靈便。說到底,其實這一切還是因為那個女人單文月,還有她走的時候給自己留的那個電話號碼,一直在他的腦海裡活動跳躍,使他牽腸掛肚,揮之不去。
五月初三,苗大哥找了家鋼材公司裝卸的活,說好了叫穀子去的,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穀子吃了早飯,找著了苗大哥,說:“明天就是端午節了,我想回家去看看,今天的活我就不去了。”
這個時候,“九號公館”裡回去的人已經不少了,所以苗大哥也沒在意,對著穀子取笑說:“行,逢年過節嘛,回去看看老婆也好,錢掙多少也沒個夠,可是不要叫自己那一畝三分責任田荒蕪了,你不知道,這種事你要不操心別人就會惦記,一旦有了那第一次,你再回去那你就是神仙也沒有回天之力了。”
穀子的心思全不在這裡,就和苗大哥打哈哈:“你看看兄弟我這樣的男人,老婆她在家敢不?不要說叫她去偷人了,就是叫她去偷了西瓜甜瓜的,我看她也沒那個膽子。”說完,就先走了。
本來,穀子感覺自己和三大一起出來,這次過節了,應該和三大一起回去才好,後來想了想,一來是到這裡之後,三大和自己有些疏遠了,老是貼著“棗核”幾個,自己也是感覺有點不太高興;第二,其實也是主要的,自己說是回去,其實也就是個藉口,要是三大真的和自己一起回去的話,那自己就算是找了個燈泡,處處照著自己,使得自己行動不便了,所以,他出門的時候也沒和三大打個招呼。
出了“九號公館”,穀子徑直就去了百貨大樓,在那裡,他找到了手機專賣櫃檯,看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向那個狐媚的售貨員諮詢了半天,算是看準了一部手機,他也不知道什麼水貨港貨、國產山寨啥的,只是看著那個手機外觀很好看,又問了問價格也不高,才四百多塊錢,就買了。
辦號的時候,那女孩子告訴他,要是帶“8”的號碼價格高點,帶“4、7”便宜點,可以免去卡號的費用。穀子想了想,三十塊錢卡號費要自己幹上半天的苦力才可以賺來,再想想自己也不是有錢有權的,不講究那些,就隨便買了個卡,算是可以通話了。
手機,對現代人來說,普通得和垃圾一樣遍地都是的東西,可對穀子來說,那幾乎就是天價而奢侈的裝備。穀子拿著手機的時候,完全是得意忘象的神態,他沒有想到,他,一個和土坷垃打了半輩子交道的莊稼漢,居然也有了城裡人的通訊工具,這叫他多少有點愛不釋手。坐在了回家的車上,他忍不住還是把手機拿了出來,在手裡把玩著,好像當年頭一次抱著香草給自己生的兒子一樣,怎麼也看不夠。
到家後,穀子害怕媳婦香草知道自己花錢買手機後數落自己,就偷偷把手機藏在了自己的褲兜裡,沒敢拿出來。和爹孃一起吃了晚飯,穀子簡單說了說自己在外的境況,看了看香草還在收拾碗筷的時候,就忙和爹孃說:“時候不早了,你們早點歇息吧,明天叫香草給咱們做幾個菜,也算是過個端午。”說完,就過去到自己那屋裡去了。
這邊香草是長時間沒見著穀子了,看見他這麼匆匆忙忙的過去了,以為是他在外時間長了,想和自己溫存,所以洗完刷鍋的時候也就粗糙了些,按照她的慣例,本來還要用清水再涮一遍的碗她也沒有再涮,馬馬虎虎的也就那麼收拾了起來。
本來穀子早早過自己的屋子裡來是想玩會手機,可是沒想到香草這麼快就過來了,他忙把手機又裝在了自己的褲兜裡,藏了起來。
香草進來後看了看穀子,說:“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也不說在爹孃那邊多坐會。”
穀子心裡正在慌亂著,沒理解香草的意思,稀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