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來對付新來的人,可是今年他有點怯場,因為不但來的人比他們“九號公館”的人還多,而且,陸陸續續、來來去去的人走馬燈一樣換著,叫他招架不過來。
這樣的狀況可能已經持續了快一個禮拜了吧,苗大哥看看大家都有點入不敷出,心裡有點急了,吃了晚飯,看著大家無精打采的樣子,他就把穀子叫到了自己的身邊。
其實穀子也早就看到了形勢的嚴峻,雖然他去年不在這裡,但是他還是敏銳的發現了這個情況,也是正在心急火燎的時候,看見了苗大哥找他,不免就先發了牢騷:“苗哥,照這樣下去,不要說大家能掙多少錢,我看連吃飯也成了問題,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了的話,我們‘九號公館’離解散也不遠了。”
苗大哥叫穀子來就是想說說這個事,現在看穀子先說出來了,自己反而感覺沒有話了,就掏出了自己的雪茄煙,給穀子發了一支,點了火,悶了頭開始抽了起來。
穀子看看苗大哥沉默不語的樣子,知道他也是苦惱著,就換了語氣,說:“苗哥啊,不是我說,現在滿咱們‘九號公館’裡面就你有能耐,這個時候你要是不給大家出個主意,我們還真怕各回各家了,你不知道,三天前‘棗核’和三大就開始牢騷了。”
苗大哥長長地吐了一口煙霧,然後又嘆了一口氣,說:“穀子,這個我不是沒有想到,去年雖然也有這樣的情況,可是遠沒有今年的厲害,那時候大家多少還是保持住了吃喝不受影響,熬到天氣冷了,那些個短工們也就堅持不住了,他們一回去了,我們就還會有幾個月的活路,可是沒有今年的人多、人雜,現在弟兄們連吃飯也成了問題,這個我還真沒料到,很是叫我頭疼。”
其實,穀子也是個有腦子有見解的人,在“九號公館”待的時間長了,他也算是看出了門道,知道了幹這個活計的優勢和劣勢,只是礙於苗大哥的面子,不想多出頭露面,害怕影響了苗大哥在這裡的威信,兩個人弄得不高興。現在看看苗大哥也是愁眉苦臉的樣子,就試探著問他:“我們可能不可能找一條新的出路?還有,我想著,我們大家這樣吃飯不是個辦法,不要說現在掙不到錢了,就是以前能掙的時候,每天吃吃喝喝的也要花不少的錢,返回來說,花就花了吧,可是也沒吃好,你想想,好的不敢吃,就那簡簡單單的一碗麵條也要五塊錢,就算是一天三頓都吃麵條,哪天我們不花個十五塊錢能熬過去?”
三大的媳婦來做飯?
苗大哥把手裡還剩半截的菸頭掐滅了,扔到床下,說:“新的出路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你看看我們這裡,二三十號的人,有幾個人是會個手藝的?就算最笨的泥瓦工,有幾個能提起來那把瓦刀?還有你說的吃飯問題,不要說大家了,這樣的飯我都吃了快兩年了,你說我還想吃不?可是我們不吃有什麼辦法?”
穀子看看時機差不多了,就對苗大哥說:“苗哥啊,這幾天我也想了,我們這麼死守著不是個辦法,叫我說,從今天開始我們要考慮找個新的出路,最起碼保障大家基本的生活沒有問題才好;還有,就是我想,我們應該僱個做飯的,那樣的話,我估計我們每個人每個月伙食上的花銷應該控制在三百塊錢以下,這樣,大家不但每個月可以省一百五十塊錢左右,關鍵的是大家都能吃上花樣了,不用再是那一天三頓都吃麵條了,你說呢?”
苗大哥聽了穀子的話,沉思了一會,說:“新的出路是可以考慮的,就算是明天早上去找也行,可是我尋思著你說的那個找個做飯的人,我看不太現實吧?首先是不能找個男人做,男人一般做不好,做的好的那一定是廚師,那樣的話,我們出不起那麼多的工資,那麼找個女人的話,你考慮過沒有,女人住哪裡?住我們這裡那是很不方便的,一群光棍男人,不要說她不願意住,就是願意住,我們在哪裡給她找地方?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