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想給上貴說幾句寬心的話,可是想想最近“九號公館”的變故,終於沒有開口,一個人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感覺到心事重重。過了不知多長時間,穀子忽然想起來和文月的約會,就想拿出手機看看時間,誰知道剛剛他救那女孩子的時候手機溼水了,怎麼著都開不了機。再想想自己口袋裡裝著要還給文月的錢,忽然驚了一身的冷汗,好像自己給計程車車費的時候上從上衣口袋裡掏的零錢,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摸到自己那一沓錢了,急切中谷子在自己的身上摸了一遍,果然沒有了,他就苦想,不知道自己是坐在石橋上的時候不知不覺地掉地上了,還是在救那女孩子的時候掉水裡了,他顧不上多想,慌忙地再打了一輛計程車,來到了公園,先在石橋上找了個遍,再在自己救那女孩子的地方和水裡找,都沒有。
這時候的穀子幾乎要癱坐在水邊了,他知道,那些錢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沒有那些錢,他就沒辦法給文月交代,因此而產生的一系列後果他也不是沒想過,可是現在錢沒有了,他該怎麼辦呢?
沮喪的穀子無精打采地回到了“九號公館”,他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剛剛救人的時候帶來的榮譽感,現在叫丟錢的苦惱包圍了自己,他一個人躺進了被子裡,愁眉苦臉地,不知道咋辦才好。
第二天,穀子看看實在沒了辦法,也沒再敢聯絡文月,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九號公館”,灰溜溜地回到了老家——旮旯村去了。
一進家,香草正在看電視,看見穀子回來了,她趕忙起來接了穀子手裡的行李,急切地問:“錢取回來了?”
穀子因為丟了錢所以現在不能聽“錢”字,一聽心裡就難受,所以也就沒有好聲氣:“什麼錢不錢的,都丟了。”
香草一邊把穀子的東西放在床下面,一邊說:“我還不知道你丟了?人家電視臺通知叫你去取錢你就沒去?”
穀子聽了香草的話如同雲裡霧裡,問了半天才知道,原來自己救了那女孩子之後還真把錢掉水裡了,後來他走了後大家才發現那水裡的錢,因為人多,撿錢的也就和大家一起把錢交給了電視臺,同時那名年輕人也把自己拍的DV錄影一起交給了電視臺,隨後電視臺以“少女嬉戲落水遇難,民工兄弟捨己救人”為題在新聞節目裡做了報道,完了還說了在水裡發現一沓錢的事,希望認識民工的人轉告給他,或者他本人看到的話趕緊到電視臺認領。完了,香草含情脈脈地在穀子的肩膀上砸了一把:“我咋沒看出來你還是個英雄呢!”
穀子聽完了香草的敘述,感覺自己馬上來了精神,也沒顧上香草親暱撒嬌的樣子,轉身就要再去河東,臨走的時候害怕香草惦記著那錢,就說:“埋爹的時候我借了別人的錢,那錢是我還人家的,等我去了河東把錢還給人家就回來了。”
到了電視臺,穀子說出了自己那錢的數目和記者對了一下,大家一聽便確定是他的,就把錢給了他,並要求再次正式採訪他,穀子拒絕了,在他看來,自己救人那就是個巧合,落水更不是自己的意願,他知道自己沒有那麼高尚,所以他拿了錢就毫不猶豫地走了。
出了電視臺,穀子找了家電話亭就給文月打了個電話:“忙不?我手機溼水了,所以用公用電話給你打,昨天……”
對面文月還沒等穀子說完,就接了話:“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借我的錢我不要了,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和我聯絡,再見!”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原來,不單香草和自己村裡的人看到了那條新聞,其實昨天晚上文月也是巧合地看到了那新聞,當時他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