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剛才已經贏了這麼多桑國武士,風頭也出夠了!這位山之北公子,劍法看似綿軟,實則後招無窮,你不是他的對手,下去吧!”徐恪勸道。
“不行!大哥,要麼我再跟他打一場,要麼,你來打!今天我出不了這口惡氣,俺老朱就不下去了!”朱無能依舊恨恨言道,全不理會場下看客的歡呼聲。
“好好好!大哥答應你,我幫你來打他,你快下去吧……”徐恪無奈之下只得答應了他二弟,就如哄一個三歲小孩一般,終於將朱無能哄得躍下了高臺。
朱無能甫一落地,賀茂便上前察看他右臂的傷勢。他解開了徐恪綁住的布條,又從懷裡取出了一張白紙,雙手連動,摺疊了起來。朱無能不解道:“老賀,眼下我胳膊被那小白臉劃開了正流血呢,你就算折出個美智子又能怎麼樣?難道你是想……”
朱無能腦海裡頓時閃現出了美智子輕展朱唇,幫自己吮吸淤血,然後再取出紗巾,緩緩為自己包紮的影像,那一副畫面實在美妙,直刺激得朱無能連聲說著:“好好好!那感情好啊……”
不想,賀茂只是將白紙折成了一個長條,他口中一邊念動咒語,一邊將長條形的紙片緊貼在朱無能右臂的劍傷處。只過得片刻,朱無能右臂流血立止,甚至於連疼痛都已消失。
“好啦?”朱無能摸著自己的右臂,又看看那張長條形紙片,不禁大感神奇,便朝賀茂問道:“老賀,這……這又是什麼法術?”
賀茂笑道:“這也是一種式神之術,那張紙片被我施予咒術之後便有了靈力,她就能幫你療傷。只不過,朱兄,我也只是暫時幫你止住了流血而已,你的劍傷並未癒合,接下去,你右臂的動作可要小心一些,不要牽動了傷口……”
“呵呵呵,老賀,瞧不出你本事不小嘛,俺老朱可要好好謝謝你!”朱無能竟難得地向賀茂拱手行禮,答謝道。
……
臺上的徐恪見朱無能已經聽勸離開,自己便也想跟著躍下高臺,卻被身後的柳生一把拽住了身子。柳生輕聲向他附耳說道:“徐朋友,先不要走,今天的京都鬥劍大會,可少不了你!”
徐恪轉身,正欲相問,那柳生將軍卻不理會他一臉的疑惑,忽然舉起徐恪的左手,向高臺下黑壓壓的人群高聲喊道:
“下一位挑戰者,來自我們桑國下野郡的徐佐之男!”
人群中頓時又起了一陣喝彩之聲,只因他們見徐恪長身玉立,身形朗潤,除了一頂大綠帽有些突兀之外,恰也是一位倜儻瀟灑的美男子。如今臺上的最後兩位鬥劍之人,個個都是如此英俊,且又是桑國本土的武士,臺下的看客焉能不興奮莫名。
“徐佐之男?我何時變成了這麼一個名字?”徐恪撓了撓自己的前額,向著柳生問道。
柳生卻向徐恪眨了眨眼,好似在說稍後你自會明白。他忽然又朝天一揮手,面向山之北與徐恪說道:“本次京都鬥劍大會決勝之戰,兩位,請!”說完,他便回到了自己的觀禮臺就座。
此刻,場上就只剩下了山之北與徐恪兩人。到了決戰之時,臺下的所有看客,也都各自凝神閉氣,緊緊盯著臺上的兩名鬥劍之人。
不料,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臺下的氣氛已經如此緊張。臺上的兩人卻都各自含笑凝望著對方,彷彿是兩位久未謀面的老友,今日驟然相會於此一般。他們迎風佇立於高臺之上,一身衣衫隨風獵獵而舞,頎長的身子卻幾乎一動不動。兩人均未拔劍,也不說話,而是各自看著對方,各自的眼神裡,都滿含著笑意,那一陣笑意,恍如春花綻放、春水漫流……
場下的看客,緊張地連大氣都不敢出。場上的鬥劍之人,卻微笑著凝視。整個京都鬥劍大會的現場,高臺上下,此時鴉雀無聲,彷彿連針尖掉地的聲音也隱約可聞。可場上的兩人,還是沒有拔